夜老爷子看向夜盛苍白的脸：“你母亲答应我，只要有了第四个孩子，她就专心照顾孩子，不去管老大他们，我也打算带着你大哥他们几个走，这也是为什么，你大哥他们三个早早的就下海经商的原因。
有了你之后，你母亲确实收敛了，我也发现她成了一个每天性格温润的女子。
男人都喜欢温顺的女人吧，如果说我对你母亲毫无喜爱之情，那怎么可能。
你母亲也有千娇百媚的时候，我们在新婚的时候，我纵然不愿意，但她百般讨好，我也动过和她好好过的心思。
我甚至觉得，要么我就不碰，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要么我就一辈子跟她好好过。
所以我开始没有和她圆房。
但你母亲有了你确实有改变，我也经常留在家里陪你们。
直到你出生后，三个多月吧，我在外面谈生意，说好了一周后到家，但我那边提早结束了行程，我从外面回来，刚好是深夜。
我急忙找你们，还没进去就听见你撕心裂肺的哭嚎，我以为你病了，把我吓坏了。
我就在外面停顿了一下，谁知道就听见里面她谩骂的声音，她骂你小畜生，小杂种，还说你没用，拢不住我的心。
我当时很想进去找她，我想杀了她。
她生孩子就是为了要拢住我的心。
不等我进去，她把门打开，直接把你扔了出来，我吓坏了，你落到沙发上，我急忙跑过去。
好在你没事，她竟然没出来。
她在里面睡觉，我等着她出来，我以为她会出来。
她没出来，睡到早上。
她不爱我，也不爱你们。
她嫁给我，就是为了钱，她爱钱，爱享受，爱炫耀……
那天开始，我很少在外面，我表现的很爱护你们，她就会对你们好一点。
她很会做人，打不懂事的人，在你大哥他们犯错的时候，灌输一些我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让你大哥他们觉得，我在外面风流快活，家里有钱都是她维系的。
我被她捆绑着，你们也小不懂事。
我想好好的，你们总会长大，谁会想到老六还没长大你母亲就不在了。
你说喜欢不喜欢你母亲，我喜欢过，只可惜当年都是假的，想起来我都后悔。
我也有过热情，都被她糟蹋了！”
夜盛眉头深锁：“我不记得妈妈那样对我。”
“所以我也没说过。”夜老爷子懒得去说这些。
想起当年，是满心的伤痕累累。
都觉得那个女人很不容易，谁能知道她的城府可恶。
夜盛问：“那你和君萧萧是……”
“美丽的东西谁都喜欢，我也确实喜欢，只是当时我并没有马上动心，是潇潇，她先追求的我。
我得说，那是个错误的选择，也是个错误的开始。
为了我，她丢了性命，我原本可以对你们都不错，我的一切也有你们的一份，毕竟你们也是我的儿子，但可惜，你们害死了潇潇，让我看清的事实，你们是她的孩子，你们狼子野心，你们终究会害死我。
有其母必有其子，我从潇潇走了之后开始相信！”
夜盛沉默了一会：“这么说，你并不爱母亲？”
“不爱吧，我的心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
夜老爷子看向慕思雨：“思雨也很好，我从未动过那心思，哪怕外面风言风语，而潇潇从不怀疑我，她还和我开玩笑说，要是我哪天想要喜欢别人了，她可以转身就走，带走属于她的，留下属于我的。
偶尔想起来，我想知道，什么是她的，什么又是我的。
一个处处处心积虑害我的人，算计我的人，一个处处为我着想，为我而死的人。
还需要我说么？”
“可是，是你的不专心，才叫母亲没有安全感。”夜盛说出事实。
夜老爷子呵呵一笑：“你们之中，子寒，子辰，夜嗔，最不济。
但像你母亲的人只有子辰，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得到不懂珍惜，他的一切快乐，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
夜盛沉默着，夜老爷子一笑：“我不说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你们的母亲，我不管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
公道自在人心，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这一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潇潇。
她死是因为你们要借着杀她来杀我，她是为了我才死的，这是最大的痛。
偶尔，我看你们不和睦，我很开心，我希望你们死。
我很后悔，你们被虐待的时候，我那么心疼。
你大哥从来不出面，你知道为什么么？”
夜盛不说话，夜子泫问：“爸爸有时候会夜梦惊醒，他总是颤抖，问他也不说。”
“你爸爸第一个女朋友家里的条件不好，你祖母不同意，要你爸爸跪在地上跪着，你爸爸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和他那个女朋友在一起了。
你祖母带着人，连夜把人抓来，把那个女孩子脱光了衣服，扔到了水泥柱里。
你爸爸亲眼所见，吓得魂不守舍。
你妈妈是你祖母亲自挑选的，好在是个好人，对你爸爸不错，你爸爸也算福气，没遇到你祖母那样的人。
但你爸爸也有了那样的病，总是被惊醒。
看了很多地方都不好。
你爸爸后来只好搬到国外去居住，离开这个地方。”
夜子泫根本没想过还有这件事。
夜老爷子说：“你爸爸说，那个女孩子怀孕了，三个月了。”
“……”夜子泫脸色苍白：“什么？”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你那个祖母厉害呢，你爸爸新婚她就在边上的，后来你爸爸去洗手间给我打电话，我去找她，她才罢休。
为了不至于这种事再度发生，你爸爸很快就有了你。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妈妈，我是不是在你爸爸妈妈婚后不久，去找过她，和她说过，要安抚你爸爸的事情？”
夜子泫根本接受不了这些事情，夜老爷子却说：“那是个好像吕雉一样的女人，我想起来很可怕。”
夜盛靠在一边，他不说话。
夜老爷子倒是很平常看向慕思雨，抬起手在慕思雨的眼前晃了晃，跟着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哭瞎了！”冷沐年毫不迟疑。
夜老爷子看过去，一脸奇怪。
“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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