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刻意忽略了那条对她来说价值不菲的裙子，李荣荣看向别处，李婷婷拉着李荣荣：“我们可以走了。”
“嗯。”
门口有车，李婷婷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李荣荣随后跟着坐好。
“去市中的国际商厦。”李婷婷不等李荣荣说什么，先开口。
司机朝着那边，李荣荣奇怪：“不是去夜家么？”
李荣荣以为李婷婷开窍了。
“我们先去商场，我还有事。”
“去那边？”
虽然疑惑，李荣荣却没多想，跟着李婷婷去了那边。
到了商场李荣荣问：“姐，你打算买礼物去夜家？”
“礼物是要买的，但我要买一身衣服才行，不然会叫人笑话的。”李婷婷说着去楼上，李荣荣忙着叫她：“姐，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楼上都是很贵的名牌。”
“不会多贵的，之前你的薪水积攒了一段时间吧。”李婷婷早就算到了李荣荣有多少钱。
李荣荣为难：“可是我也用了一些，何况上面的衣服没有几万拿不下来。”
李荣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本来就很穷，为什么要假装很富有，还要穿名牌。
“你不是有信誉卡么？”李婷婷早就计算好了。
“姐，之前夜子寒不是给你买衣服了？”那些衣服都很贵，可以穿，为什么要买新的。
“那是子寒买的，我想要自己有经济基础。”
“……”那她有么？
李荣荣不好拆穿姐姐，却无力承担，两姐妹僵持在楼下，正说这件事，哒哒的几声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一个女人调笑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李婷婷么？”
李荣荣下意识朝着身后那边看，看到一个见过两三次的人。
林菲儿。
林菲儿是李婷婷的同学，说起来可笑，李荣荣有一年学科成绩门门满分，学校给了一个保送国际学院免费的名额，她拿到后本来想去，但是李婷婷哭着说她想去，李荣荣就隐瞒了这些，让李婷婷顶了她的名字。
但后来李荣荣在学校几个月就被开除了，这件事对李荣荣的影响也很大，她至今难忘。
不过林菲儿和李婷婷之前关系很好，后来闹的很不愉快，至于为什么李荣荣也不清楚。
“李婷婷，你也能来这里么？”林菲儿十分轻蔑，不把李婷婷放在眼里。
李婷婷倒是也很好笑：“这里是你家的，你能来我不能来？”
“来？哈哈……”林菲儿好笑的花枝乱颤，李婷婷气的咬牙，脸色都变了。
“你那穷酸样子，来这里也只是试试，不信你能买得起。”
“我买不买得起一会你就知道的。”李婷婷拉了一下李荣荣：“走。”
李荣荣被拉到楼上，上了楼李婷婷开始各种贵的衣服试穿，林菲儿则是带着人看着她们。
“姐，我真的没钱。”
李荣荣不喜欢这样，趁着李婷婷试衣服的时候和她在试衣间说。
“荣荣，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想这么没面子，只有这一次好不好？”李婷婷拉着李荣荣哀求，和前一秒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可我没钱。”
“你给子寒打电话，跟他借钱，让他给你汇款。”
“姐……”李荣荣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婷婷欲哭，盯着李荣荣：“荣荣，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你别哭。”
李荣荣烦躁，每次只要是她和她说这种事，她就哭。
“荣荣，只有这一次好不好？”
“可是我怎么和夜子寒说，我现在和夜子寒就差水火不容了。”
“你和他说你想借点钱，他应该不会不管的，何况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他会没给你钱？”
李荣荣如遭雷击，注视着李婷婷：“姐，你以为我是为了钱？”
“可是子寒出手很阔气的。”
李婷婷假装不敢看李荣荣，李荣荣的心更悲凉了！
想到那天在商场的情况，夜子寒确实很阔气，但是她从来没有用过夜子寒的钱，也没要他逛过商场。
可她还是被误会了，可悲的是，误会她的人是她的亲姐姐！
“我就没有钱，也没有用过夜子寒的钱。”李荣荣有些气，李婷婷忙着改口：“要不你在手机上借点钱，我听说手机号可以借钱，这些钱就算我借的，过段时间还给你。”
“那你怎么不借？”李荣荣一时没忍住，开口质问，实在是被气坏了。
为了在人面前炫耀，去借高利贷，以后她怎么办？
“荣荣……你……”
李婷婷马上脱裙子，作势要哭。
李荣荣头疼，揉了揉转身从换衣间出来，她倒是希望李婷婷是脱了衣服出来，但她没有。
李荣荣头疼的不知道怎么办？
总不能撕破脸在这里大吵大闹，可是她真的没钱，难道要去借高利贷？
高处，夜时云看着那个小女人无奈蹉跎的样子，背着手敲了敲手指头，夜明微微低头。
下面发生的一切都被爷看到了，换衣间里的事情他们虽然不知道，但从李荣荣的表情看，也猜到了八九分。
随着爷的目光越发冷漠，也看出来了。
“夜明，你下去。”
“是。”
夜时云继续敲手，看着小女人揉着头痛欲裂的头在那里蹉跎。
李荣荣正在揉头，看见夜明走了过来。
“夜明。”
“李小姐，这是我的卡，你先用。”
夜明从钱包拿来一张黑色的卡片给李荣荣。
李荣荣拿来看了一眼：“算我借的。”
“好。”
夜明从一边离开李荣荣环顾四周，没看到夜时云的影子，她又抬头看。
对上那双冷漠毫无温度的眸子，李荣荣呼吸一滞。
果然，他来了！
李荣荣抿了抿嘴唇，脸色雪白。
夜时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荣荣。
李荣荣忙着接电话：“喂！”
“后方第三个展柜左边，第三件裙子，黑色。”
李荣荣下意识转身看，看到那边走了过去，一条黑色的长裙，看着很普通，但是这裙子很有品味。
李荣荣摸了摸，倒是很不错，但看了一眼价格，十二万八，忙着放开了。
“夜明。”
电话里的声音片刻不等，夜明从不远处快速走去，到了跟前对李荣荣点头。
“李小姐，你去里面试试，不会被看到。”
李荣荣摇头：“不用，我不喜欢。”
“这样我很为难，万一爷把这里搬空，李小姐还要找地方放衣服，何况爷今晚有客人，是准备送给客人的。”
夜明说谎。
李荣荣脸上一红，会错意了。
夜明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李荣荣不在犹豫，拿了裙子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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