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邪魅总裁的丑宠 > 第37章 伦敦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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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儿将房卡插上,轻轻推开房门,将怀里的汪语涵轻轻放到铺上,动作尽可能的小心翼翼,不忍惊心熟睡中的她。

    窗外有依稀的月光透进来,柔柔地洒在她身上,他将台灯缓缓转开,借着淡淡的晕黄灯光静静端倪着她的睡颜,他以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部轮廓,那双灵动的双眼应是有些肿,她是他见过的眼泪最充沛的女孩子,好像永远都不会干涸,他毫无意外地在她脸上感觉到了湿意,视线往下移动,只见她手心,膝盖也破了皮,看到这些,他不由叹了口气。

    “真是笨女人,把自己折腾得那么凄惨。”

    此时,汪语涵在梦中嘤咛了一声,好像睡得极不安稳,翔儿一惊,立马收回了手,为自己突来的心悸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这个没眼力,别扭又爱哭的女人,他才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翔儿匆匆给睡梦中的汪语涵清理完伤口,为她掖好被子,便飞快地冲进浴室洗冷水澡。

    他想,一定是被这个女酒鬼给醺醉了,不然怎么会连碰碰她的手,都会有感觉呢……

    甚至,连冰冷的水也冲不走那种渴望!

    简直像被下了药一样!真是见鬼了!

    洗了大半个钟头,他都疑心把自己洗掉了一层皮,才围着浴巾走出浴室,他无奈地瞟了正酣睡的汪语涵,发梢未干的水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慢慢滑过他的脖子,盈泛着光芒。

    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断地往上升起来。

    晨曦微透。

    汪语涵浑浑噩噩地张开眼睛,突来的苍白光线使得她很快将眼睛闭了回去,过了良久,才试着再次掀开眼睑,撕裂一般的头疼将她拉回现实。

    应该是宿醉。这些日子以来,原来不曾有过的经验,现在已经习惯得很了,终日与酒精为伍的她,已经很难想象出,那个时侯一闻到酒气便皱起眉头退到三尺远的自己是怎样一番模样。

    她怔怔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努力回想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脑袋里却一片空白,只有隐隐约约的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在嗡嗡作响,她想到了酒吧,对了,自己昨天得到苏翼飞不在剑桥的消息后,便只身在附近的酒吧买醉,然后……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她徐徐转过脸,这一看,瞬间浑身僵硬!

    难道真的发生了?!

    汪语涵死死地揪住薄被,指节生生凸起直到发白,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生怕惊醒了睡在一旁的陌生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

    这一定不是真的!

    汪语涵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唯一的直觉是要逃跑,她快速跳下地,险些跌倒在地,却顾不得那么多,双眼死死盯着睡着的人,提防着他随时会醒过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也顾不得漫天的酒气,也顾不得去浴室梳洗一下,一把抓起手提包便冲出房间,现在,她已经没法再思考其他,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告诉自己要忘掉这一切,忘掉伦敦之行,包括那个突然闯进她生命中的陌生男人,她认定了那人一定非良善子弟,极有可能是混迹在那家酒吧的牛郎,这么一想,她打了哆嗦,忽然觉得自己很脏。

    她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跑,身后带起微微的风,未能风干眼角不断溢出的眼泪。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被她当做牛郎的男人,此刻正赤着上身,站站窗边,遥望她瘦小的身影,直至她越跑出越远,跑出了他的视线。

    “汪、语、涵。”翔儿·路易斯缓缓地咀嚼着这三个字的味道,唇边溢出诡秘的笑,对着窗外的浩瀚蓝天,轻轻呢喃,“有一天,我会重新找到你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

    坐在回台北的班机上,汪语涵仍然在出神呢喃。

    从酒店落荒而逃后,她就匆匆赶到机场,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掏钱买了头等舱的票,只为赶上最早的班次,尽快尽快逃离这个让她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国度。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纠缠在她的脑海里,无法摆脱。那名男子美到有些妖媚的面容忽然让她肠胃翻滚:“恶心,好恶心……”

    她使劲搓着自己汗毛竖立的手臂,感觉有万千虫蚁在身上爬,觉得自己好不干净,噬骨的冷意从脚底心钻入,让她不禁颤抖起来。

    她望着机窗外浮云飘动的蓝天,忽然想不明白,自己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小翼,你究竟在哪里?

    你可不可以同我说一句再见,只要一句再见。

    让我彻底死心……

    回到住处,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汪语涵忘记自己又在外挥霍了多久,买了几次醉,又尝试了多少次心碎的滋味。几天中,她给自己买一件几千块钱的旗袍,改良的样式,分外好看,站在照衣镜前时,赫然就想起了那日将支票甩在她脸上的苏夫人,于是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她把手机里唯一的号码删了,将那支手机送给了路边一个行乞的老人家,在路人惊异的注目下,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进专卖店,买了同一款手机,却不知道能输入谁的号码。她去台北最好的理发店烫了头发,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型师直夸她漂亮,她却觉得镜子里的女人妖媚得陌生无比。她再次出现在台大,高傲地昂着头走路,遭到好多人的指指点点,其实她只是想把眼眶里盈盈的泪倒回去,可她什么都不想解释。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跟谁较真。

    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忽然堕落,骤然颓废,她告诉自己,这样很快乐,快乐无比,可是笑着笑着就会流出泪来。

    那天在课堂上,教授习惯性地点到她,她站起来的时候,那老教师却说:这位女同学,你不要开老师玩笑,汪语涵同学的样子,我还是能记得的。于是在一教室的人的窃窃私语中,她用最平静的语调告诉那位视她为得意门生的老教授:老师,我是汪语涵,刚才那道题,我不会。

    一句我不会,像炸弹一样引爆了整个教室,她没有去看闹哄哄的同学们,没有去看错愕的老教授,但是她清清楚楚地感到了他们投来的不可置信的视线。

    她在心里冷冷地笑。

    何必质疑,难道汪语涵,就是什么都得会的人吗?多么可笑,难道汪语涵,就是一点点错也不能犯的么?还是汪语涵,就注定了不会自暴自弃呢?

    他们都错了,从爱上十七岁的苏翼飞开始,她的生命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可是这件事还是传到了校长那里。她只身来到校长室,门开着,但是却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这一刻,她是踌躇不安的。里面的老人,于她,有的不尽恩情,原来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面貌面对他。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应该,那么的不争气,那么的……罪无可恕。

    “小涵,进来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汪语涵怔了怔,终究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头也不敢抬,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脚尖。香奈儿最新款的单鞋,果然出奇的漂亮,不愧是倍受名媛推崇的品牌。

    “小涵啊。”沧桑中透着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她似乎从中听到了一丝叹息,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质问,而他却只是说,“你岑妈妈最近是天天都在念叨你,你下午也没课,不如就去我家陪陪她,就当解救我的耳朵吧。”

    心震了一下,方才,她分明感觉到他的疑惑,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像大家一样对她评头论足,或者笑她,或者骂她呢?汪语涵的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她缓缓抬起头来:“校长?”

    “女孩子大了确实要打扮一下,小涵,你这样很漂亮。”校长眼角的细纹缓缓叠在一起,是她最熟悉的和蔼的模样,那肯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做你自己就好。

    做自己就好。

    可是,她真的还能做自己吗?

    拿着钥匙的手恍惚间一松,哐当一声,钥匙掉到了地上。

    汪语涵一愣,待回过神来要弯身去捡,身旁的人已经先她一步拾起了钥匙,却没有要交还她的意思。

    “岑大哥。”低低唤了一声,带着些歉意,他一路从岑家护送她回来,这样的状况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几次,最近她总是很容易就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去,对周遭的事情都不太敏感。

    一直未出声的岑睿文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定定看着她:“小涵,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没有。”她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怎么敷衍过去。

    怎么可能没有?

    忽然间像人间蒸发一样,再出现,就来了个超级大变身。

    这些,哪可能是他原来认识的汪语涵会做的事情,他想起那天在眼镜店,她执意不肯佩戴隐形眼镜的样子,心里涩涩的。

    “小涵。”

    岑睿文握着她单薄的双肩,待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最近,你身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没事呢。”像是把全身所有的快乐细胞都聚集在一起,她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双眸水晶一般璀璨,“岑大哥,我过得很好、很好。”

    明明是那么那么快乐的笑容,为什么他就是看到了她笑容下孤独忧伤的灵魂?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与他分享喜怒哀乐?为什么,从来感觉不到他的情意?

    透过她逃避闪烁的眼神,岑睿文看到了两年前,站在击剑社门口四处张望的女孩子。单薄的小身板,马尾绑得一丝不苟,厚重的大眼镜,一身旧到不行的衣服,实在不像是会出现在击剑社的学生。

    那天天色已晚,而她似乎已经等了很长很长时间,天气有些闷热,她不时会以手背擦去额头的细汗。

    难得的,他上前打了声招呼:“同学,你找谁?”

    他感觉到她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我找击剑社的社长,请问你认识他吗?”

    闻言,他愣了下,毕竟这学校里不认识他的人的确少之又少,他下意识里想,这就是女生示好时所谓的欲擒故纵吗?倒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是其中姿色最差的。他淡淡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并不打算再答话,而是绕过她离开。

    是追出来征询意见的社员叫住了他,他简单回了几句,正欲走,那名女生却忽然张开双手挡在他身前,他嫌恶地蹙了蹙眉,她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社长,我是广告系一年级的汪语涵,拜托你让我进击剑社!”

    “哦?”他开始重新打量她,以往也有女生想进击剑社,都是因为犯了花痴,大多数都受不了强化训练,带着不甘心退了社,于是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对她说,“明天会对新进社员进行体能和技巧考核,如果你能通过,就让你加入。”

    他以为在第二天的考核上不会看到她,可是他错了,她还是来了,显然是没有听过前人的“孜孜教诲”。没有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通过考核,她甚至连剑的握法都不知道,但是他却破天荒的留下了她。因为他从没见过那样卖命的女孩子,三千米长跑,有男生都中途弃权了,可她坚持跑完,即便跑得非常非常慢,慢到他以为她随时会晕倒在跑道上……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她加入击剑社的原因,不是因为猎奇,不是因为热爱,更不可能是因为他,只因为这是所有社团中,唯一一个不需要交社团费的,而她,没有多余的钱去交这些费用。

    岑睿文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倔强的身影就烙进他心里了吧,可是某人却从来没有一点感觉,更别说是回应,她将他当做恩人,朋友,甚至亲人,却从来不会是恋人……

    或许,是他太骄傲了吧,从来不肯主动开口,希冀有一天,她能自己

    发现,可是这一天,他究竟要能多久呢,遥遥无期么?

    他带着试探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却不想放手,低沉的语气,带着不尽的感慨:“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

    “岑大哥?”

    “你知道吗,两年前我就喜欢你,从你进击剑社开始,这样算不算一见钟情?”他轻轻地笑,“我一直以为,有一天,你会告诉我,你也喜欢我,这样算不算太自信?”缓缓舒了一口气,他将她抱得更紧,“现在才对你表白,这样算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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