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SEED之启示录 > 第十四章 二人的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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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不久前外海的那场骚动过去已经五天了,奥布的居民也开始淡忘了那件事情,依旧继续着那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躲在这个暂时没被注意到的角落,享受着那难得的和平。

    雷蒙德也是那些最早恢复到以往日子的人中的一员,他的身份正是那种到处都可见的上班族,虽然他也曾想过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每天还是早早地起床,吃着家人做的早餐,穿上西装打上领袋拿着报纸等公车,然后到商业区去上班。当然,在到上班地点前还要经过那条和往常毫无分别的商店大街......

    但,他很快发现了和平时的不同,因为他们身边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注视着某个方向,在人类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顺着别人的目光朝那个方向看去。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被注视的对象竟然只是一对情侣,虽然这对‘情侣’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但也不至于到被大部分人注意的地步,至于那对‘情侣’的‘不自然’也被那些人认为是正在闹别扭了.......

    什么嘛......这情况不是每天都有吗?正当雷蒙德有些失望地认为其他人也会和他一样很快把注意力收回来时,却发现其他人完全没有无聊的意思。难道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吗?每天公式化的日子让他迫切需要一些新鲜的动力,而仔细的观察发现也能让他麻木的精神感到一些振奋(天知道),当他再度把注意力放到那对男女身上时,他终于有所发现――那个少女在频频向后看着什么!

    跟踪?黑道吗?还是间谍?隐藏在普通小职员外表下的侦探之血开始沸腾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那个跟踪者从伪装中揪出来,然后发现表面下的真相!

    满怀着兴奋,他用冒着真理之火的眼睛向那对‘情侣’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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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啊!”

    看到卡嘉莉再度一脸不耐地回头张望,厌恶地嘟囔出这句话,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他们也只是在尽他们自己的‘职责’而已......不过他们的行为还真是让人困扰呢。”

    我看着周围人那些看向我和卡嘉丽的怪异眼神,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不需要回头去看,也没有发动精神感知的必要,我能仅凭想象就能猜到我们身后是一副什么情景。

    那些奥布前同行们的伪装并不是十分外行,相反,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要是从个体来说他们为了能在保护‘奥布的公主’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为融入周围环境所做的变装还是能打个80分以上的......但,一但保护的人数超过了五十名,这大队人马跟在我和卡嘉丽身后移动着,想不引人瞩目都很难吧,而且只怕会更引人注目......

    想象一下,现在我们两人的身后正跟着三名揽客的店员、十名上班族、十五名推销人员、二十名正在派送不知那年才开张的糕饼屋传单的广告人,中间竟然还有头举着招牌的巨大布熊.......寒一个......

    “还真是辛苦啊......”我想了半天才吐出了这句,让卡嘉丽用像看怪物般的眼神盯了我好一阵子。

    这并不是没话找话,要知道,在一年多前我也是后面那些人的‘同行’,这种职业和小说里‘公主骑士’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和目标的距离而已,但轻松是绝对算不上的,至于整天和公主谈情说爱不干活,那是想都别想......我和拉克丝?那个,不做数的.....再说那时我和拉克丝的关系更像是吵架的对手而已,虽然这也不在我拿工资所要做的职责之内......跑题了,总而言之,我能以‘过来人’的身份理解那些人干这行的辛苦之处。

    但这话也不只是对那些‘保镖’们说的,因为现在在身份的转换下,我也能从另一个角度去体验了这份关心所倾注对象的感受――还真是......有些难受啊,我的性格果然不喜欢这种后有无数眼睛盯着的感觉,虽然能理解他们的辛苦,但这种过重的关怀也不是一般难接受的啊......也无怪卡嘉莉是这种态度了,不过似乎她很少掩饰自己的喜恶,是不是有些直率过头了呢?

    在明里暗里的重重保护下,现在我和卡嘉丽就像是情侣间的早辰散心一样漫步在初岛商业中心的大街上,如果去掉后面那诡异的情景的话,现在两人间的气氛应该是很好的......但实际上,在两人之间一种尴尬正慢慢开始蔓延。

    很多情况下,我们所做的事都是应该或必须要去做的,尽管我们可能不大喜欢这些。现在我和卡嘉莉之间的情况也是,我看得出来,我们彼此之间是应该有些排斥的,因为虽然并排走在路上,但我和她总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

    为了换取那些援助,我多少也算是利用了眼前女孩。虽然按我打算只是敷衍过这几天,然后告诉我们的‘狮子先生’,我和她女儿间毫无进展,然后把他的这个意图暂时在暗处压下去,然后再用‘拖’字决,最后不了了之......果然多少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吧,会有愧疚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卡嘉莉的意思,从这一路上的态度来看,要完成我的想法是没有丝毫问题的,现在看来也是。乌兹米不可能把他的真实意图告诉他这个有些直线条的女儿,但用于这几天相处的理由就是为预备加入奥布这大家庭的新成员(我)进行一个友好的接风,同时带我熟悉一下奥布的环境,这个‘陪同人员’的人选在他们‘正式’商议后的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

    不过......当我看到‘接待大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真有些意外呢。

    红色的t?衫,加上一件有些变色的牛仔裤,身上连个挎包都没有,发型也只是很随意地理了一下......我的接待规格就差到这种地步吗?我在松了一口气时竟然还有些小小的遗憾。

    在回想起一小时前的惊讶之余,我也偷偷地打量着身边的女子。

    “虽说也不算什么约会,但她不能稍微穿好一点吗?还真是不上心呢......话说回来,这家伙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是这种性格呢......”

    “你、说、什、么!”

    等到我回过神时眼前呈现的卡嘉丽冒着金色火炎愤怒眼眸。

    呃......真糟糕,刚才在回想以前见她两次穿女装时候的样子,虽然不是什么惊艳,但受到的冲击是肯定比较深的,于是不自觉地就把见过的两名同样有着‘公主’称号的女子在心里比较了一下,然后就不自觉地说漏了嘴......

    “我是说......今天天气还不错,哈哈。”

    无奈之下,我只能打个哈哈来企图掩饰刚才的失礼行为。

    “对了,我们今天到底是要去哪?”

    明显不能接受我敷衍行为的卡嘉丽这次终于被成功地转移注意力,大概现在的情况也让她非常不爽,气哼哼地说道:“能去哪?带着这么多人到哪都不方便吧?”

    我有些默然,大概在一些人眼里她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在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权势也足以让很多人羡慕或嫉恨了,那么对她这种‘不珍惜’的行为大概会有些愤恨吧。前呼后拥的感觉未必就能让人感觉良好,至少我是不会喜欢这种感觉,至于那些去某地就用保卫人员清场以彰显身份的作法......无法理解啊,不过我竟然会有些认同她,不过也仅此一点而已,只是这一点......

    “原来没有这么多人的,怎么这次会加了一倍,不,三倍都不止......可恶,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上次......原来是有‘前科’的吗?我哑然。

    卡嘉丽的嘟囔引起了我的好奇。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当我这么问她时,只见她愤愤说道:“还不就是发现老爸竟然在‘赫里奥波利斯’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醒悟过来,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这和我有关啊......她回到了奥布大概又和她父亲吵了一架,然后就偷跑了出来吗?我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和从基拉那里得知的部分把事情整合了一个大概。

    原来后面的人监视的对象不只是我吗......

    “好烦,要是他们不在就好了!”

    卡嘉莉的话让我心头一动,实际上我不是特别反感后面的那些‘跟踪狂’,反正在整个计划中我不打算按照和乌兹米约定的那样对卡嘉丽尝试展开追求。既然如此,那么后面的人没有比较好吧,反正我没不良企图,在外面逛够了在把人家女儿送回去就是了,更何况我也不是个喜欢被人监视的人。

    “你想甩掉他们?”我挠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对,可是他们只听父亲的。”看卡嘉丽的样子并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这样啊......”我看着街对面的一个大型购物中心有些恶意地笑了一下,跟踪和反跟踪吗?好久没玩了呢。

    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卡嘉莉还是和我一起走进了那个碗型的三层购物广场,在我们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那个大型购物广场的正门处有数批各异的人员分开潜了进去。

    半小时后,广场里开始发生了一个小骚乱,各大出口出现许多奇怪的人,像在搜寻什么。

    很快,他们发现了目标,一名年轻男子带着一名金发少女从侧门强行冲出,冲到大街上后,跨上一台不知什么时候停在路边的摩托飞驰而去。

    一阵鸡飞狗跳后,在数辆黑轿车匆忙离开商业区的中心地带,同时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一些游人或小贩也离开了这里。

    又过了十分钟,我才带着卡嘉莉从购物广场的大门施施然走了出来。

    “这招还真是......意外地好用啊......”

    看着周围的‘非闲杂人等’已经被全部清场,我轻轻叹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卡嘉莉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刚才她亲身体验了一次以往只有在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能利用商场里相对拥挤的人甩开跟踪者这算不得什么,迅速躲在商场内部并制造假目标吸引对方在没有进行细致搜索的情况下离开这样的手段仔细想下也能明白,她也不是生气那些整天跟在她身后的人眼神竟然差到真假不分的地步,而是我能在临时起意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好计划和替身等道具......

    她这时才发现,其实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男子,本以为每一次看到的他才是最真实的样子,但在下一次又会被推翻......

    那么,她父亲想要招徕他的意图又是什么?昨天父亲说的话再度在脑海中响起......

    她拼命地摇着脑袋把这种想法驱赶出去,却发现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只是在看着广场对面的大楼上的大型立体屏幕。

    她刚要发火,却被我背对着她半举起的一只手所制止。

    我看着远处的硕大屏幕,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的美丽播报员正用那清丽的声音在进行着新闻报道,而她现在所讲的正是国际新闻,里面有一条对我来说是再坏不过的消息。

    “本台特邀记者报道,从昨天开始的p.l.a.n.t评议会换届议长选举结果在今天上午八点产生......帕特利克.萨拉就任本届议长.......在随后的就职声明中,萨拉议长表示,他将与一切对调整者进行不公平迫害的国家斗争到地,决不妥协.......双边局势再一次陷入紧张......以下是就职现场发回的录像.......”

    我铁青地看着大屏幕,看着那名男子沉着而不失去激昂的演说,心下暗叹。

    愚人节的演说吗?还真是讽刺啊......真是,这个玩笑也开得太恶劣了......

    等到大屏幕演示的新闻切换成了广告好一会,我才从沉思中醒来。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看着被冷落一旁的卡嘉莉歉意地笑了一下,但似乎她现在也没心情计较了。

    “你们......又要开始战争了吗?”她看着大屏幕喃喃说道。

    你们?!!我似乎被这个词刺了一下。

    是啊,‘你们’......对自然人来说,是永远无法把调整者当成‘我们’的吗?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只是‘你们’吗?这场战争错的也只是调整者吗.......

    “我才不要跟调整者握手!你们调整者都是――”

    在‘大天使’上,那个红发的大小姐对拉克丝说出的那种过分的话再一次在耳旁响起。我突然只觉得有股郁气闷在我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应战吗?拿起武器和我们这些被你们赶到太空的侵略者作战吗?.......你要成为我的敌人吗?”

    我阴郁着脸沉声说道,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情绪有些失控,或许是因为只是单纯地对那两个字感到生气,或许是被萨拉上台这个坏消息所刺激的,也许,是因为别的.......

    “那么......你可能要首先驱除奥布所有的调整者才能这么干呢。”

    我脱口而出的话让她楞在了当场,在惊讶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同时,我所说出的事实也像一记闷棍敲在了她心上。

    “我们能站在哪一边......”当她质问她的父亲时,‘奥布的雄狮’是这么回答的。“无论我们站在哪一边,对奥布都会是灭顶之灾啊......”

    奥布依靠中立政策和对调整者不歧视的原则吸引了大量躲避战争的自然人和受到迫害而又无法前往plant的调整者,在这种政策下,大量的人才在战争其间流向了奥布,这也是这个小小岛国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而在为奥布做出贡献的人员中,调整者的比例是无法让人忽视的。然而,这样的国情让奥布只能在战争保持着一种‘中立’的姿态――

    加入联合,那么按照联合对调整者的政策,就必须驱除在奥布逗留和居住的调整者,但这时拥有奥布国籍的调整者在各行业所占的份量已经根深蒂固,一但强行驱除,那么奥布的问题就不是元气大伤所能解决的,而联合绝不会为了奥布的损失而承担什么,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义务而已。

    加入p.l.a.n.t,更不可能,奥布的政治主体还是纯粹的自然人当政,这种种族问题不是单纯说什么利益能解决的,牵扯的方面太多,一个弄不好发生兵变都有可能......

    现在的奥布看似强大,但实际上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我们为什么非得实际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去,为什么非要把一方杀光呢......我们不能那么做,也没能力那么做啊。”

    当时她不明白,现在,她开始有些朦朦胧胧的懂了。

    “――对不起。”

    虽然卡嘉莉倔强地将头扭到了一边,但这句轻得几乎听不到的话还是飘进了我的耳里。随着一开始的激动过去,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我明白,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没什么......是我有些激动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在他们找回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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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默默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我固然是没有说笑的心情,卡嘉莉也有些情绪低落,显得心不在焉地,而在大街上走路还东想西想本来就是出意外的先期条件之一......

    “――好痛!”

    在路过一家自选超市的时候,卡嘉莉和一名刚从里面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起,两人都跌坐在地上,那人刚买的东西从落地纸袋中掉了出来,滚地到处都是。

    “真是的......你也该小心一点嘛......”

    看到这种窘况,却暂时地打破了原本沉闷的气氛,我低声对卡嘉莉说了一句,便蹲下来帮那人捡起散落的物品。卡嘉莉还没来得及反驳,一个略带柔弱的声音却在对面响起。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请别介意.......”

    这时我才仔细看清了那个被卡嘉莉撞倒的人。

    一头卷曲的淡绿色头发,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上却没有多少稚嫩,有些纤细身上穿着虽然很普通但却给人一种收拾得很妥贴的感觉,是个有点邻家小弟样子的少年。

    话说回来,这家伙竟然长得比我还像女的,就连声音也......为什么这两人的声音不能换一下啊?我偷偷看了一眼还有点生闷气的卡嘉莉,偷偷想到。然后在她察觉到我不良目光并瞪回来前赶快把头转回去......

    “对不起,”少年有些抱歉地笑道,“看来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还真是好脾气的人啊,明明不是他的错。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卡嘉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也蹲下来帮我们把地上的东西捡回袋子里。

    “......压缩饼干、速食罐头肉还有开袋即食的脱水蔬菜吗?总吃这些东西可不大好呢。”

    我将整理的袋子递给那名少年时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抱歉......时间,比较紧张。”

    看着少年那腼腆的笑容,我却暗地里笑了一下,果然是不善遮掩的年轻人啊。

    虽然他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别人的事也本该与我无关,但我还是有些在意。

    这个少年......

    刚才捡东西的时候,他看见我的样子时,明显地楞了一下......

    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遮掩过去,但我已经察觉了他的异常。

    这家伙......认识我吗?

    “那么,麻烦两位真的很抱歉,我就此告辞了!”

    少年在接过口袋后,很有礼貌地和我们说了再见就转身离去。

    而我一直若有所失地目送他离开,直到卡嘉莉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思维。

    “喂,你一直在盯着人家干什么呢?快走了啦!”

    “.......没什么。”

    认识我的......少年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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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业区边缘临海的公路上,一辆银色的敞蓬小汽车停在了靠海的栏杆边上,车上的人赫然正是本该在奥布外海上的萨拉小队的成员。

    “啊......真慢啊,他跑到哪里去买东西啊?不过是一些食物竟然要弄那么久......”

    坐在后排的迪亚哥百无聊赖地双手枕在脑后半躺在后排,双脚不雅地交叉着搭在了座位边缘,脱下了军装换上便服的他显得更加玩世不恭。

    “应该快回来了,再等下就好。”坐在驾驶位上的阿斯兰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摩挲着,蓝色的眼眸盯着前面方向盘却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

    “........”

    “...........”

    “可恶啊――!”

    短时间的沉默后,原本一直坐在副驾驶位上用右手托着下巴看着大海的伊扎克在长期的压抑下终于爆发了。

    “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五天了!我们到现在为止竟然毫无建树!连带来的干粮都不足了!弄到要去采购的地步!!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他用力敲击着车门发泄自己不不满,并烦躁地说道。

    “但是,他们应该不可能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才叫正常吧?毕竟他们一向能躲。”迪亚哥哧哧地笑道。

    “既然如此,我们的队长竟然还为归还一只玩具鸟和人说那么久!”伊扎克开始有些气晕头了。

    “说起来,阿斯兰,你认识那个玩具鸟的主人吗?好像你们很熟啊?”迪亚哥尧有趣味地歪着脑袋看着阿斯兰。

    “......我不认识他。”面对同伴的问题,阿斯兰在一阵内心反复交战后违心地答道。

    下次见面,我会开枪的......他也一样!阿斯兰在心地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他的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像是要抓得陷进里面一般。

    一阵微不可闻的滴滴声打断了尴尬的气氛,阿斯兰从怀里取出特殊作业用通讯器时,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讯频道却楞了一下,然后才将微型耳塞戴上。

    “尼科鲁吗?你现在在哪?发生什么事了?”发出通信的,竟然是他们小队的成员之一,出去采买食物的尼克鲁!

    “喂喂,不会是没带够钱吧?”迪亚哥有些恶意地笑道,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你发现了目标?正在尾随中?说清楚一点,你跟踪的人难道是――”

    话到这里一边旁听的迪亚哥和本有些不耐的伊扎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长腿’当然不可能满大街地到处溜哒,那么剩下的只有‘二号目标’了!

    辛尼尔.格兰特!

    伊扎克一下跳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将自己的耳麦戴上,强行插入了通讯频道中。

    “你在哪?盯紧了!绝对不能让他跑了!我马上过去!!什么?你不能靠太近?!我不管!!你给我听清楚了!绝对不能让他跑掉!绝!对!!”

    伊扎克气急败坏地冲耳麦的另一头大声叫道。

    “等一下,伊扎克,我们不能......”阿斯兰被同伴的胆大妄为吓了一条,难道他要当街抓人?这里可不是plant啊!不过看样子他是把同伴的理智给高估了.......

    “什么?!我们还等什么?!我们在这该死的岛上转了快五天了!什么都没找到!现在目标出现你却让我等一等?!难道还要等他跑掉吗?!你不去我去!!!”盛怒之下的伊扎克根本无视对方是队长这个事实,跳下车就朝指示的地点的大致方向冲向了t型街道端头的商业街。

    “呀呀,看来也只能去了呢,虽然这样莽撞了点,但毕竟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回去也太丢脸了呢。”迪亚哥也跳下了车子,耸了下肩轻松说道。

    事到如今,阿斯兰知道他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了,只能咬咬牙,将车子锁好后下车朝同伴的背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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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呢?

    我机械地接过了卡嘉莉递来的罐装咖啡,茫然地喝了一口,继续在脑袋里考虑刚才那个少年的事。

    我绝对是见过那个少年的,应该,也许,没错吧......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怎么也抓不住。

    恩......总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啊......

    “喂!人家说话给我好好听着!!!”

    耳旁卡嘉莉那特大号的声音几乎将我耳膜贯穿。

    “干嘛啊......”我捂着耳朵痛苦地说道,真是的,这家伙就不知道温柔是怎么写的吗?

    “一路上想什么呢?!人家在说话都不用心听的!!!”卡嘉莉气哼哼地从身旁的街边自动贩卖机中取出了刚买的可乐,一边不满地说道。

    “从刚才碰到那个人开始就一直这样了!倒底怎么了?!”

    “那个人,我总觉得认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在哪认识的.......”

    我挠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恩?你认识?”卡嘉莉狐疑地看着我,手上的开罐动作也停了下来。

    “应该是没错,但就是想不起来......”

    “真是的!连个人都想不起来。那么提示总该有吧?和他有关的人或物之类的。”

    “好像有......”

    “什么叫好像!倒底有没有的!!!”

    “嗯......”我沉吟着,实际上从刚开始对卡嘉莉的问话我都是半无意识地回答的,我一但陷入思考就会有这毛病,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了......

    “应该......是和女人有关......”

    正在冥思苦想的我完全沉浸在了回忆的世界里,并没注意到卡嘉莉的脸已经全黑了下来。

    “――女人?”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卡嘉莉这句问话的语气。

    “啊......应该没错才对――哇!你干什么?!!!”

    突然而来的满天液体在我防备不及下溅了我一头一脸,我正要大怒,却发现卡嘉莉的情形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飞沫同样几乎遍布了卡嘉莉的全身,头发、手臂、衣服弄得到处都是,而罪魁祸首也正是她自己――她的右手上紧握着一只已经被捏瘪的锡制易拉罐,在两秒种前里面满满地装着一种叫可乐的液体......这家伙劲也不小嘛......只是她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干嘛?!突然弄那么一下的,弄得全身都湿了!”

    “要你管!!”

    “干嘛突然发火啊!!!”

    “我没发火!!!!”

    “你!――都这样了发火也没用了,先找个地方弄干净了再换套衣服吧,幸好这里服装店看起来不少......快走吧,人家都在看我们了!”

    “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我说了!我没生气!!!”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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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明天接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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