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十七章 初露端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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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香橙的手里挣脱开来,跑回原处去,把砍柴时坐的凳子搬过去,站在凳子上,终于将那边的事看个一清二楚,心里觉得太郁闷了,那个原来从这边就可以看到前院,门口曾尚书带着曾夫人及曾二小姐跪着,身后还跪着成群的婆子丫环还有小厮们。

    瞧着那进来宣旨的人,看上去面如白玉,那模样儿清俊得很,让她远远地看过去,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那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吧,听说宣旨的都是宫里的太监。

    香橙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踮起双脚,忽然眼角的余光瞄见二丫探出去的身子,连忙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回扯一点,“别太探出去,让夫人看到就不好了。”

    被劝回来的人,冲着香橙又是憨憨一笑,那笑意透着一股子傻气,“香橙姐姐,我这不是好奇吗?还没有见过宫里的太监呢!”

    香橙被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惹笑了,娇嗔地用手指点向她的鼻尖儿,“小丫头,那宫里的人还能让你随时说见就见呀?”她收回手去,二丫的老实相一向得她喜欢,平时就忍不住提点个一下,“别太伸出头去,让夫人发现了可是不好的。”

    “好的,香橙姐姐。”

    廖江颖嘴里应着,还是小孩子的心态,这辈子除了少林寺的掌门,还真是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物,她理所当然地把九王爷排除在外,连那少林掌门都是远远地瞧着,根本没看出个所以然,只看见人家闪亮的脑袋,那顶着大太阳就跟铜镜一样发亮,让她的眼睛闪好两天。

    这会儿是宫里来宣旨的人,让她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尤其是那太监啥的,远远地瞧过去白白嬾嬾的,让她觉得很稀罕,扯着香橙的衣袖子,张口就问道:“香橙姐姐,他们是来宣什么圣旨的?”

    那边太监手里高高举着明黄色的绢帛,看样子似乎又念了起来,让香橙专心地竖起耳朵来,想那边儿的话给听个清楚,二丫这么一扯她的衣袖,还用了点力儿,让她踮起的双脚一下子安稳地踏在地面。

    香橙瞅着她一脸好奇的样子,就卖了个关子,故意就不告诉她,又踮起脚来,望着那个太监模样的人已经摊开了手里的明黄色绢帛,那嘴巴一动一动着,已经在宣旨,她眼角的余光瞄见二丫的嘴巴动了动,以为她又想问,也没有多,就直接用手把二丫的嘴巴给捂住,怕漏听前面的消息。

    廖江颖抡圆了小小的眼睛,不甘愿地发出“呜呜”的抗议声;香橙正要听个仔细,被她发出来的声音给吵得心烦,就给她使了个恳求她别再发出声音的眼神,这下子,她可乐了,连忙仰起脑袋里,香橙连忙做了个保证,不再捂住她的嘴,于是两个人各退一步,都投入到前院里难得一见的场面里。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廖江颖为听到的消息而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之时,前院曾尚书带着家人以及那些个仆人什么的谢恩声音震得她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急急地攀住墙壁里凸出来的一块石头当作支撑,才没有险险地掉下去。

    “真是冒失!”香橙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那是怎么都藏不住,“人家二小姐都没有你这么惊讶,你到是听到皇帝陛下的赐婚旨就吓得差点儿站不稳,还真是个胆小的娃儿!”

    香橙话一说完,就往着厨房走去,热闹已经凑了,趁着陈大娘还没回厨房里,她得赶快回去干活,免得让陈大娘发现她去看了刚才的事,又是一顿好骂。

    她哪里是让圣旨吓的,而是让那曾二小姐给吓的,昨晚个听到的事还在她的脑袋里打转,转得速度跟飞了一般,曾二小姐已经有了身孕,不是清白之身,洞房当夜就能让人给发现。

    “二小姐要当侧妃娘娘?”她有些懵懵然地从凳子上下来,右手放开那块让她不至于跌落下来到的石块,还很诚意地拍拍那块石头,然后小跑几步就追上前面的香橙,问题在脑袋里就藏不住的样子,“香橙姐姐,二小姐要做侧妃娘娘了?”

    香橙的脚步停了下来,一指就点向她的脑门,“才听的话就给忘记了,从左耳朵进从右耳朵出!”她稍微卷起袖子,仅仅露出她腕上一点儿的肌肤,跟她脸上的雀斑差不多的样子,布满了腕间,“那可是九王爷的侧妃,想当年大小姐进王府只是做了个夫人,二小姐进王府还得到皇帝陛下的赐婚,脸面可是大了去了!”

    大小姐?

    听到这话的廖江颖来了精神,直接地就忽略了九王爷这个人,她睁大眼睛,仿佛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满脸都是好奇地问道:“大小姐在王府里面做夫人,二小姐要去做侧妃,香橙姐姐,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侧妃大还是夫人大?”

    “还真是个小丫头,连这都不知道。”香橙扫了一眼周围,见厨房这边还没有人过来,就大方地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给解释一下,“王府里自然是侧妃娘娘大的,王府里的夫人多的是,那九王爷在外建府以来,才两位侧妃呢,二小姐这一赐婚,就成了第三位侧王妃,若有幸替九王爷生下一个儿子,说不定还会被扶为正妃呢!”

    “可大小姐才是姐姐呀,怎么……”

    她还是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喃喃地说道。

    香橙见陈大娘的身影快从那边过来厨房,就对她使了个眼色,无声地对她做了个口型,让她快点回去劈柴,自个儿则是快速地进入厨房,把桌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新鲜蔬菜们都齐整地切起来。

    廖江颖这会儿反应很快,根本没用脑袋一想就知道香橙刚才是朝她提醒陈大娘已经回来的事,连忙一溜烟地跑过去把那凳子给搬回原位,拿起斧子,自己找了最舒服最能用上力的姿势,继续地劈起柴来。

    时间过得极快,一晃眼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她正埋头在碗里,一个劲儿地填着肚子,冷不防听见外面传来几乎可以听得上是喜极而泣的声音,让她手里的筷子都差点儿掉在地上,瞬间就担心起那关在黑屋子里的石榴姐。

    “天可怜见的,终于回来了,二少爷,可是瘦了好多!”

    陈大娘抹着眼泪回来了,见着劈柴的二丫一副儿张着嘴巴愣愣的样子,就指着外面那还没劈过的柴堆,“还不快去劈柴,都是些偷懒的贱丫头!”

    廖江颖被她这么一骂,忙低着头,掩饰着眼里的不以为然,心里乱得很,想着曾二少爷既然已经从京城府尹的大牢里出来,那最多明天曾夫人就会腾出手来处理石榴的事了吧?还是没有办法,一点儿的办法也没有,她总不能今儿个夜里就把石榴姐一个人就弄出去,那样曾府里的人不找石榴姐家里的人算帐才算是怪事!

    她举起斧头,看着那圆柱形的柴块儿在斧子底下应声裂成两半,又各自给那两个半儿一个斧头就下去,好端端的圆柱形柴块儿就成了四块儿,然后再手斧子落,那四块儿柴块就成了八块,才让她捡起来堆到一边去。

    答应那什么王爷提出的交易?

    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来,让她手里的斧子差点儿没抓住,连忙整了整精神头儿,把那斧子握在手里,紧紧地了,就怕它给掉出去,甩着别人就不太好了。

    也许还真是不错的主意。

    她手里的动作一个不停,这半月多来都在劈柴,已经练就她不看柴块凭着感觉就能把柴劈得大步均匀的样子,令她很是自豪的,心思已经飞到天外去了。

    好象是不错的主意。

    她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能得到的好处来,有了那王爷的帮助,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那王府,接近那曾大小姐,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也可以让他帮忙着打听程峰的下落,她一个人在曾府里忙了大半个月,连一点儿的影子都没有摸到,仅仅是打听曾经与程峰见过最后一面的人就是那曾大小姐人在王府里,依着这么速度下去,怕她一年时间下去都难以摸出程峰的下落来,丐帮大会可是不等人的,只有一个半月了。

    还在现在最要紧的是将石榴姐救出来。

    那什么王爷的,看上去就不是好相与的,嫁人就是一辈子的事,让她一辈子就待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能去,想着那种生活,她就觉得有点儿发懵,还有听说那王府里的女人多的是,现在都有三个侧妃,听香橙姐的意思还有好多夫人的女人,让更加觉得头疼。

    也许她跟他可以去谈个条件。

    对,谈条件。

    她很肯定地点点头,手里的斧子随着她的一个点头,用的力有些过猛,让她的手一阵发麻,心里就确定了好好与他谈个条件,等她的事情都办完了,他还是他的王爷,她还是她的丐帮长老,大路朝天,各走各边,互不干涉!

    主意一定,她的心便静了下来,劈柴更快了,让那抱着柴块儿一块儿一块儿整齐叠起来的的丫头都觉得分外惊讶,本来劈柴就快些,现在就更快了,那丫头才叠好刚才抱过来的一堆,那边又有了一堆,那让丫头几乎没个歇手的机会。

    今天的曾府很热闹,曾二小姐要去做九王爷的侧妃,比起那个只能在王府里做个夫人的大女儿,曾夫人就觉得二女儿特别得有福气,抱着那二小姐几乎是老泪涕流,口口声声地说着“以后别忘了自个家里”,却没有看见二女儿眼里的暗色与怨恨;曾二少爷被曾尚书给赎了出来,没花多少银子,那京城府尹看着九王爷的面儿,意思意思地收点银子就算了事。

    厨房里的人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歇将下来。

    廖江颖躲在角落里吃饭,就看着曾二小姐房里的丫头提着食盒到厨房里,待那小头走了之后,厨房里就传来了陈大娘的惊呼声,让她的耳朵也跟着好奇地竖起。

    “天可怜见,这可是上等的瓷器,二小姐怎么都给摔了?”

    送去曾二小姐房里的菜盘子没一个好的,都碎成一片片,让陈大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话只说了一句,就缩了回来,二小姐那是主人,她是下人,再说下去,就是她的不是了,只得去报了夫人,免得厨房里少了菜盘子,还以为是她给私吞的。

    当然陈大娘是不会直接地说是二小姐给摔的,那可是夫人嫡亲的小姐,只是拐着弯儿地提了一下,曾夫人正在兴头上,也没怎么在意,让采买的婆子再添一些盘子。

    曾二小姐不发脾气才是怪事,廖江颖听着厨房里丫头们的可惜声,自个儿又往角落里躲了躲,一天劈柴下来,身上已经没有一处不流汗的,连身上衣服发出来的汗酸味,让她都有点嫌弃自己。

    所有的人都睡了。

    通铺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廖江颖一直闭着眼睛假睡,待听着通铺里所有的声音都消了下去后,就蹑手蹑脚地从薄被里爬了出来,迅速地穿上外裙,把双脚挤入鞋子里,回头再确认了一回通铺里个个已经睡得不知人事的丫头们,才猫着腰儿出了房门,望着厨房外那堵高高的墙,她双手一对搓,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远远地就跑了过去,那速度起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整个人就腾空了起来。

    夜里的凉风从她的发梢间吹过,带给她满面的凉意,轻松地落在地面,没有发出特别重的声音,只有闷闷的一记落地声,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一落,身子就跟着弯下腰来,怎么都不愿意站直了去,朝着大门口望去,隐约地从门房处传来一丝亮光,看门的人还没有睡下去,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暗处走过去,没有靠近大门,朝着那棵粗壮的樟树摸过去。

    樟树已经长了好多年了,树干粗壮得让她一个人都抱不过来,她已经观察过好几次,这樟树的枝丫很茂密,正堵住那截高墙,看了看周围,没一个人经过,她就麻利地爬上树,这话对她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呼溜一下子就爬上去了,再从中攀到朝外的一侧,拨开树枝往外小心地一瞧,就是一个小胡同,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没有人经过。

    她大喜过望,把身体往外一跳,就落在那墙头上面,没个停留地直接就跳下了墙头,落地时还是仅仅发出一记闷闷的声音,她一落地就往外跑,那速度,跟飞起来似的,夜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就使起她那算不得上乘的轻功朝着不远处的酒楼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夜已深,酒楼里已经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都喝得两眼茫茫,店里来了个客人,根本顾不上好奇,一个劲儿地往肚子里灌着黄汤,花生米在嘴里“咯嘣咯嘣”咬得直想,惬意得不得了。

    店掌柜忙着在柜台结算着今天的盈余,客人一来,他连忙放下手头的算盘,着一眼过去,竟是昨天来过店里的小姑娘,他现在连忙改了个称呼,不再叫小丫头,九王爷昨天带着小姑娘那是直接进了自己的包房,根本就没看玉百合姑娘一眼,他算是琢磨出一点味儿,捧着九王爷另眼相待的人,对他没有什么损失,更何况昨儿个九王爷走后,还特地吩咐他,要是这小姑娘来了,就得把人留下来。

    自然小姑娘一来,他就笑眼相迎,满脸跟那向阳的葵花盘子一样。

    “小姑娘,先里面坐着,我这就去给王爷报信儿去。”他引着那上门来一直就没有说话的小姑娘进了后院,把她安置在九王爷的包房里,后退着出去,就连忙去了九王爷府报信去。

    廖江颖坐在房里,觉得有些热,就把窗子全都打开了来,见隔壁那间玉百合姑娘住的房间还没透出什么光亮来,还以为她已经睡下,心想到是懊悔没有再一次见到美人,应该早点儿出门的,那个什么王爷的,还真是有艳福,府里都有快有三个侧妃,还有很多夫人,再加上一个玉百合,女人还真是多哪!

    哪里像他们丐帮的粗汉子们,能把自己一张嘴混下去已经算是很有能耐了,哪里养得起女人,有钱有权那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支肘趴在桌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趴在桌面就睡着了。

    九王爷来到酒楼后院的时候,就看到她趴睡着的样子,小小的身子就隐没在桌子后面,脑袋搭在桌面,清秀的脸儿侧着,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嘴角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来。

    他本是想晾着她几天,一听到店掌柜的来报信,就撇下了屋里的李侧妃,不顾那一张韵味十足的娇脸儿凝结起来,穿上衣,不让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个人就出了王府。

    他让掌柜的退下去,就自己动手把窗子给一扇扇地关上,心中到是摇摇头,自小到大,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活儿,回转身来,瞅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得失笑出声。

    那声音惊得廖江颖从睡梦中蹦跳了起来,张开眼睛一看,房里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王爷。

    她连忙拉拉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把嘴角,梦里面那一盘烧鸡腿,让她啃得满心欢喜,这一醒来,怕嘴角有口水溢出,就习惯性地那么一摸,她一抬头,就瞅见满脸胡子的九王爷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不知怎么地,她的脸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来。

    泛红晕不要紧,可一泛红晕,她就窘了起来,又瞅见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自己身上的意思,就觉得浑身的不对劲,让她下意识地把十指都绞在一起。

    “小姑娘,这么深的夜,让本王出府来,可是所谓何事?”

    清秀的脸泛起的红晕,让九王爷看在眼里,那份心中痒痒的感觉加深了些,却是远远地站着,一步也没有靠近过去,语气儿淡淡地。

    廖江颖被这么一问,突然觉得有点发怯,眯眯细眼儿乱瞄,就是没落向他,十指绞得更紧了,想当年在丐帮大会上当了九袋长老,面对那成千上万的丐帮弟子,她都没有发虚过,今天到是让她知道发怯是怎么一回事,联想起昨天他就直接让她走的冷淡来,心里就愈发地惴惴不安起来,嘴里挤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不说话?”九王爷看着她不发一言,那绞在一起的十指都开始泛红,那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姑娘的舌头让猫给咬掉了?”

    她的舌头自然不是让猫咬掉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把话儿说出口罢了,难道她能直接说,好,我嫁给你,那我们的交易就此达成!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好象她自个儿端着姿态等着他开口娶似的,可她与他,两个人的身份是天差地别,万一她这么说出口,让他给直接否认了,或者他压根儿就把这事当成笑话来听?

    想着那种结果,她怀揣着火热来的一颗心瞬间就冷了下来,那脸色也变得有点儿僵的样子,那想好的话就堵在喉咙底,张了张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九王爷生平见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女孩的心思虽没有全露在脸上,从她那副样子到是看出了十分,出来时已经笃定的事,他这下子就放心了,面上到是愈发地淡然起来,好整以暇地坐着,那深幽的目光落向桌面。

    一点儿的声音都没有。

    廖江颖就那么地站着,想等他先开口,哪怕问一句也好,让她可以顺利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可他就没有动静,仿佛面前没有她这个人似的,就把她晾在一边,像是在比谁的耐心好似的。

    气氛僵持着,她的心凉成了一片,夏天的夜里,关着窗子的房间里,让她的呼吸感觉有些闷,明明就那么淡淡地坐着的人,给她的压力像是重重地压在心间,让她的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九王爷站了起来,没有看她一眼,走向门边,脚步沉稳,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说的交易还算数不?”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门时,终于传来她不太自信且气弱的话来,深沉的眸底迅速地掠过一丝满意,没有转身,那手还是碰到了房门,将开不开的样子,丢出来一句话:“小姑娘说的是什么交易?可否说出来让本王听听?”

    见他的手还放在房门上,廖江颖此时就怕他这样就走了,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急切地仰头说道:“那个你昨天说的,只要我答应你的交易,扮成天清王的女儿,你就帮我的忙。”

    她一口气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般,脑袋高高仰起,眼巴巴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九王爷把自己的衣袖从她紧紧的手里慢慢地拉了出来,见衣袖有些皱起,眉头也跟着皱起,目光慢慢地对上着她仰起的脸,清秀的脸满是希冀的样子,让他看了心里想发笑,第一次看见小姑娘希冀着他的一句话来解决她所面临的麻烦之事,让他有些纯男性的满足感,府里的那些个美貌且身段妖娆的女子们也能让他有这种感觉,他不介意府里养那么多女人,只要她们知道自己本份就行。

    他的手朝着她伸过去,那纤细的脖子,让他想要亲手轻轻地抚下去,突然移开的脖子让他才稍微缓下来的冷意又凝结了起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上巴微微抬起,觑着她不安的表情,未到眼底的笑意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廖江颖知道自己刚才不能躲开,可她忍不住,一点都忍不住,他的右手伸过来,就在那手要到她的脖子之时,她迅速地往后退一步,远离他的手,只是这一退,让她都心惊胆寒起来,他眼里的寒意让她整个人有些僵。

    “能、能、能不……。”她瞅着他散发着寒意的脸,看不清他胡子底下的长相,一直觉得他应该像哪他健硕的身形一样有威严,困难地从嘴里挤出话来,面对着那双紧盯着自己的冷意双眼,话都连不成句,整个人紧绷起来,不敢有半点儿的放松。

    九王爷明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可能会有的想法,还是冷着个脸,对她没有任何怜惜的样子,反而还像是听不明白地似地说了一句,“话讲利索点,怎么,小姑娘的舌头给猫叨去了,还没有长出来?”

    她也想讲利索点,又觉得讲那话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她虽然是江湖人,可到底是女孩子,讲那样的话,还是整个人都发窘,话憋了一会,脸上才消下去的红晕又泛了开来,绞在一起的十指放开了,又绞在一起,绞在一起又放开来,这就么地折腾着。

    “饶过你的手指吧。”九王爷到是可怜她的十根手指头,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已经看上去红红的,伸手过去把她的手拉住,这会儿,他只感觉她稍微有些僵硬,再没有躲开,心下觉得她也是个识相的小丫头,那十根手指都长满了老茧,让他摸着极度不喜,“有话就直接说,你不说出来,本王可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

    老半天地都挤不出话来,让他都替她有些着急,于是就提点她起来,免得再将她晾在一边里,小姑娘的倔强脾气一上来,估计又得拧起来,到底是他包容一些,也显得能疼人。

    她这回不躲开,低着头,看着那双大手就这么把她的双手给抓住,双手一接触,让她没由来地羞窘了起来,觉得自个儿的手那就是她白日劈的那些个枯柴,他的手光滑如玉,与那张被胡子挡住的乱糟糟的脸完全是两码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终于让她鼓起勇气,还是那双手给她的刺激太大,她终于开口不太确定地问道:“那个,你真能帮我找到人也能把石榴姐救下来吗?”

    “小姑娘似乎不相信本王的能耐?”九王爷一字一句地说着,那声音里充满了诱人的磁性,稍微地停顿了一下,轻轻地咳了一声,放开她的手,右手指着面前的门,“如果小姑娘不相信本王的话,从这扇门走出去,以后在路上碰见也不要再说跟本王认识,本王也不会记得你是谁!”

    闻言,廖江颖心里那个恨哪,恨不得拉他凤凰山脚下的湖里去喝一肚子的饱水,谁愿意去眼巴巴地认识这么个不是好相与的人,要不是求着他有事,哪怕是走在路上,当面碰到,她也会识相地当作不认识,哪里还会赶着上去,说她跟他认识,他就是那个荒野客里的人!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她那天一定不穿男装,那样艳娘子也不会瞎了眼,祸害到她的身上,让她这么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恨不得那件没脸的事就此丢掉九霄云外去,一点儿都不想记起来。

    “你需要我扮那天清的女儿多长时间?”她找到程峰后就要回去参加丐帮大会,这个扮演人的差事到底得多长时间,她得问问清楚,听说那些个什么贵妇人,一年到头就是回个娘家都是不容易的事,更别提她以后还要回她的江湖,做她的丐帮九袋长老,那日子才算是逍遥人过的日子。

    九王爷的手从房门上收起来,转身走到桌前,拦过一条椅子安逸地坐下,“坐着说吧,劈了一天的柴,也累了吧,还是坐着说吧。”他犹记得进房来,她睡着的样子,鲜嫩的清秀脸庞,透着一股子倦意。

    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那目光似乎就将他的后背盯出两个窟窿来,见他坐下,连忙收起太露出自己心思的眼神,讷讷地走到桌边,随着他指着的方向坐了下去,正巧在他的右侧。

    “时间本王说了算,你只要配合本王就行,本王决不要求你做过份的事,只是你说你自己是天清王的女儿就行。”九王爷把话说开来,还特地加上一句,“别的事不需要你做。”

    廖江颖连忙点头,这话她爱听,扮成天清王的女儿,不过是权宜之计,他需要天清王的女儿,而她需要靠着他的人脉去找帮主程峰,还要看看能不能从曾尚书的大女儿嘴里挖出些什么消息来,还有一点便是石榴姐的性命,她又没有想着去做他不允许的事,只扮成天清王的女儿就行,别的事就是让她管,她也不愿意管。

    “曾尚书的大女儿在你的王府里,我能够去见她吗?”

    她还是先问一下,免得进了王府,连个人都见不到,见他眉头有些扬起,就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问她一点儿的事,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问问,真的只是问问。”

    “你想问她什么事?”

    窗子紧闭的房间,他的声音里隐隐地带着一丝怒意,让她没由来地觉得心虚。

    她有点儿心虚,那个曾大小姐是他的夫人,说曾大小姐是某个男子失踪之前最后见过面的人,怎么着听上去像是他有了绿帽子似的,不过一想到上次他亲口指出她混入曾府的原因,也算不得是她讲出程峰与曾大小姐见过面的事,就挺直了腰杆儿,扯着嘴角做了嫌弃的表情,“那个曾大小姐在你的王府里,你干吗不说?”

    “小姑娘那时不是对本王的提议不感兴趣嘛?”九王爷笑笑道,笑意未达深沉的眼底,淡淡地提醒她曾做过的事,视线落向她眯眯的细眼儿,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句,“小姑娘可真是想好了?不会有反悔的一天?”

    这话一说,她连忙就站了起来,只差点没有赌咒发誓了,“决不会反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三击掌为誓吧。”

    九王爷悠闲地站起身来,右手缓缓地舒展开来,举到她的面前,她不含糊地举右手过去,嘴里还配着声音“一二三”,粗硬的手掌与他光滑如玉般的手掌连着重重地击了三下,就算是完成三击掌仪式。

    她讷讷地收回自己的手,把双手藏在身后,不敢再碰他的手一下,一个男人的手光滑成那样,让她有些讪讪然,脸上露出几丝不自然的神色,“丐帮大会还有一个月半,会来得及吗?”她在凤凰山看过寻常老百姓家里办喜事,也得要个准备什么的,更何况他是个什么王爷的,这一准备开来,她还有时间在丐帮大会举行之前把程峰给找回来吗?

    “今晚不要回去了。”九王爷望着她把双手缩回身后,面色有些柔和了起来,吩咐着她,“曾府从今晚开始不要回去了,所有的事,本王来解决。”

    她摇摇头,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能不能等我两天,两天就好,我得安排一点事儿,两天后,我还是来这里等你。”曾府里没有她的东西,她的打狗棒都交到分舵主的手里,她要是进了王府,与外面的联系都不通,先跟他们通下气比较好。

    “两天?”九王爷状似考虑了一下,才慢悠悠地一点头,将她的话打了个了对折,“一天,本王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晚回这里来,本王决不多等。”

    她一咬牙,僵着脖子一点头,“那个曾府我就不回去了,要是他们府里少了个人,问罪李大娘,你也一起解决了吧。”这与她本来与李大娘商定的办法有些出入,时间这么急,她要再用装病的办法,一拖下去,时间就拖长了,时间就像女人的青春,一拖长,就这么过去了,永远回不了头。

    “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带走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对吗?”他言笑宴宴地反问。

    明明是笑着,她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暗暗地腹诽:那个您还是曾府里的女婿咧,还把人家两个女儿都通吃,让人家两个女儿交售娥皇女英的破女婿咧!这话打死她不会说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什么的,他若是很宠爱那个曾家两个女儿的话,她可不敢得罪。

    她与他一个交易,交易完成后便会两清,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脑袋里不需要纠结太多的想法。

    “随便你怎么做,不要把李大娘扯上就行。”她一把拉开房门,趁着夜色就出了房门,头都不回。

    酒楼的店掌柜殷勤地送着前后脚的两人,对于九王爷则是更殷勤了一些,一直把人送到门口,还站着,看到九王爷的身影之后,他才宣布打烊,把店门儿一关,让店小二收拾起来。

    九王爷前脚一回府,后脚那消息就传到李侧妃的院落里,红玉陪在李侧妃的身边,内室里仅仅有主仆两人,李侧妃对着铜镜抹上艳色的胭脂,娇嫩的红唇在灯光下显得娇艳欲滴,眼角勾勒起精致的眼线,眉目流转之间,无限风情,双耳坠着长长由一朵朵梅花连接起来的金耳坠,秀发间插着一支金簪子,簪尾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云雀,云雀的尾部垂下丝丝的流苏,灯光下闪闪发亮。

    “娘娘,那是何掌柜,王爷在那里常年包房的。”红玉把打听来的消息恭敬地禀报给李侧妃,没有一点儿的隐瞒,在李管家面前摆起的矜持与骄傲之态,到了李侧妃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听说有个女子让他来给王爷送信,让王爷去酒楼见她!奴婢瞧着可能是那个贱人,玉百合!”

    李侧妃看着铜镜里印出来的脸,精致的妆容让她的脸没有一点儿的瑕疵,眼角那一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细纹让她几天都睡不着,原来她已经二十四有四了,自十二岁那选秀入宫,被赐了王爷为侧妃,已经有十二载了,年华易逝,膝下无子,勾魂夺魄的眼里露出一丝深深的遗憾。

    “提她做什么,污了我的耳朵!”她淡淡地说着,对那玉百合根本不放在心上,昨晚王爷房里没有任何人侍候,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宫里的圣旨却是来了,太后还宣了她入宫,对她好言安慰,言语间已经透着府里会有新人来的意思,果然她一回府,宫里的圣旨后脚就到,曾尚书的二女儿被赐为王爷的侧妃。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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