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二十二章 嫁入王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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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去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果然是脚步声,且是朝着内室过来的。

    她立即把弄乱的床铺给弄好,想去找红盖头,床里没有看到,就看了看床底,看那红艳艳的红盖头给扔在地面,立马捡起红盖头盖住自己的脑袋,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正襟危坐。

    京极律一身的红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健壮,半边的胡子挡住他的半边脸,让外室的人都退了出去,孤身一人进了内室,那小小的人儿就坐在床沿,被满身的艳红给包围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十指紧紧地交叉在一起,他慢慢地走过去,清楚地看见那双小小的手儿更加紧紧地交叉起来。

    “颖儿,肚子可是饿了?”

    红盖头似乎有些倾斜的样子,露出纤细的脖子,令他深沉的眼底多了几分暗色,拿起放在桌面的秤杆,将那红盖头给轻易地挑起,映入他暗色眼里的是低垂着头,有种让他有凤冠把她给压坏的心疼感,连忙替她把凤冠取下来。

    廖江颖感觉像见了天日一般,脖子总算得到了解放,仰头就瞧见他跟自己一样的艳红色,还是那半边脸的胡子,还有那双透着莫名暗光的双眼,让她不由得往后一跌,身体往后倾去,跌倒在床沿里。

    她有些害怕,害怕面对他的目光,那目光里藏着一种她说不出来,又让她下意识地想逃的感觉,后背一碰到柔软的床铺里,立马被狠狠地硌了一下,身子瞬间又弹跳了起来,双手抓住过长的裙摆,戒慎地退到一边去。

    “颖儿看上去精神头儿不错。”京极律淡淡地说了一句,脚步微微往前跨了一小步,见她像是惊弓之鸟般地往后退了一点,那眼角的笑意就加重了一些,笑意未达眼底,深色的眸底如谜,让人被他的笑意给轻易地迷惑。

    见他没有再往前过来,而是坐在床沿,把那床里的东西全部都给清理出来,她心里松了口气,眼睛瞄见桌上的一壹酒,还有一些很精致的点心,基本上她是没有见过的,伸手拿了一个绿色小方块的点心,往嘴里一塞,舌头触到那种甜甜软软的感觉,小小的眼睛就满足地眯了起来,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点心。

    她连牙齿就不舍得多咬几下,就囫囵屯枣般迅速地消灭了一大盘颜色鲜的点心,吃得太快,就有出现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房里那一道锐利的视线,她竭力地把自己当成木头人,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好把饿了一天的肚子给好好地安慰一下,“……”

    她咽住了,想张嘴说话,“……”

    话被堵在喉咙底,气堵在胸中,声音梗在只喉咙底,怎么都发不出来,她伸嘴入嘴,想把喉咙底的点心全都挖出来,干呕着,吐不出任何东西,身子仿佛被无形的手给给拽住,怎么都不舒畅不起来,胸口更闷了。

    她伸手朝桌里摸索着,蓦然手边出现一个杯子,那杯子里盛着清澈的液体,令她大喜过望,看也没看那将杯子送到她手边的人一眼,急冲冲地抢过杯子,一仰头,就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

    扑——

    只一个入口,辛辣的味道让她瞬间喷出了口,眼泪从小小的眼睛里挤出两滴,忙不迭地把杯子丢回桌面,连杯子倾倒地桌面,清澈的液体洒了一地,她都顾不得,食指指向他,嘴巴微微颤动着,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颖儿?”京极律极为担心地望着她狼狈的样子,眼角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伸手欲替她将垂落额头的发丝给拨开,还没有接近,就已经让她毫不客气地挥开,眼里一冷,眼角的笑意犹在,“肚子饿,也不能这样子狼吞虎咽,你瞧你,这会不是给咽着了?”

    手被挥开,他状似毫无所觉她的抗拒及一点的指责之意,只一步上前,就将她笼罩在他的羽翼之下,把房里的灯光给挡个**成,倾过身去,那脸就向她的唇角,鼻子还煞有介事地闻了闻,“这可是酒,看来是本王弄错了,应该给你茶的。”

    弄错?

    廖江颖从他的表情及动作里看不出有一丝的抱歉意味,反而让他黑色眸底的冷光给骇了一下,突然凑近过来的脸,胡子就扎向她的脸颊,让她连忙往旁边里退了过去,眼睛里染上几话防备的意味。

    可能是刚才那酒的缘故,她发现堵住的闷气给解了开去,心里怎么都不去承认是他递给自个儿那杯酒的功劳,小小的脸儿崩得死紧,只差没有写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字。

    如临大敌的模样奇异地惹乐了京极律,扶起倾倒在桌面的杯子,持起酒壶,将酒杯倒了个半分满,接着给另一个杯子也注了八分满,他专注地倒着酒,没让酒液溅出来一点。

    夜已经很深,一天的折腾下来,她已经困得很,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倒着酒,就急了起来,“你干吗还在这里呀,我困了,要睡觉了。”

    “颖儿困了?”他手里端里两杯酒,一杯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另一杯递到她的面前,眉毛往上一挑,藏在胡子里的嘴巴一动,“颖儿喝了交杯酒再睡吧,喝了就睡!”

    “交杯酒?”她眼睛试图瞪大一点儿,没有成功,心下总算明白他倒酒是做什么的了,可是他们的情况,不过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有必要喝这种酒吗?

    她脑袋里转得飞快,对他的行为很是嫌弃,觉得他脑袋里估计是不拎清,“大叔,我们没有必要喝这什么酒吧,反正只有一个月半的时间,等我找到了人,大叔让我扮成天清王女儿的事估计也快落幕了吧!”

    没有歪肠子,她做人一向是直来直往,有什么应该说的,就要说出来,待得心里的话一说完,她突然打了个寒颤,盛夏的夜里,空气还没很闷热,大红的嫁衣将身子里的汗意全给逼了出来,正难受得要紧,寒颤一起,让她赶忙寻找着让她出现这种诡异反应的缘由来,冷不防地对上他泛着冷意的黑眸,吓!

    又是一句“大叔”,如果不是他有极好的自制力,说不定早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大叔”给气得内伤。

    京极律就凑近她,有意地贴近她的鼻尖,胡子亲近地扎向她被粉妆掩饰的小脸,比起那天在宫里的浓妆,淡淡的粉妆让她看上去透着一股儿灵气,愈发地让他升起几分难捺的心思来,昨夜里李侧妃房里发生的事,让他有几分厌恶,一脸羞怯的少女,在她主子的有心安排下,让他几乎毫无理智可言!

    想到他的王府里,居然有人算计于他,他就怒不可遏,跟着他十几年的女人,是不是也不甘于满足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双臂环抱住自己,脑袋往后微微一仰,躲避着又几乎贴着她鼻尖的脸,还有那些可恶的胡子,“你干嘛啦,我可不怕你的,我可不怕你的!”她重复着后面的几个字,努力地抬头挺胸,下巴高高地仰起,努力地撑起自个儿的气势来。

    “真是个小丫头!本王不需要颖儿怕本王。”京极律摇摇头,低笑出声,警觉心还是挺高的嘛,退得挺快,都快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似的,别人还巴不得送上门来,她到是好,心下一定,就坚决地把酒杯递到她的面前,语气放心软了许多,“喝了它,喝了它就睡觉好不?”

    人家态度一软,她也不好意思板着个脸,盯着酒杯里清澈的液体,嘴里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入口的辛辣味道,让她眉头皱起,为难地看着那八分满的杯子,摇了摇头,“这东西太难喝了,我不喜欢喝!”

    “交杯酒哪里能说喜欢不喜欢的?”他轻轻地说着,举着酒杯的手,指着桌面的酒壶,眼神一扬,“颖儿只喝这么一小杯,本王来喝这一壶如何?”

    “我喝这些,大叔喝这么一壶?”她伸手把那酒壶在手里掂了掂,里面液体摇晃的感觉告诉她,酒应该还有大半壶,见他肯定地点点头。

    小脑袋一歪,她觉得自己喝一杯也不怎么亏,再说了,交易一场,总不能不给他面子,就从他手里拿过酒杯,放在唇边就要学着豪爽的大汉般要一口喝尽,手却被京极律给拦住。

    “怎么了?大叔要反悔了?”她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到头来没胆子喝,就取笑他.

    这个交杯酒是与自己夫君一起喝的。

    她心里固执地认定这个理儿,喝酒是可以喝,就当给他一个面子,可交杯酒不一样的,她与他只是一场交易,怎么能喝交杯酒?她打心里没办法接受,手臂就试着从他肌肉贲发的强壮手臂间给努力地抽出来。“不,不要这样喝,我可以喝,但不能这样子喝!”

    “不能这样子喝?”京极律放开她的手臂,看着因他的撤手,她手里的酒液一个晃荡就溅到被妆容勾勒得极为粉嫩的脸颊,指腹轻轻地贴上那滑过那粉嫩脸颊的酒液,在她的目光下,将那沾了点胭脂与酒液的手指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指腹,指腹间残留着她的余温,眉角微微往上一挑,“今天是颖儿与本王的大喜之日对不对?”

    呆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完全是愣在原地,愣地瞅着他修长且光滑的手指从自个儿的脸颊移开,回到他的唇边,暧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的动作,都让她脑袋里空白一片,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是、是大喜之日!”

    “那夫妻之间喝交杯酒是应该的吧?”

    浑身酸疼。

    廖江颖醒来后,想撞墙的心都有,趴在床里不想起来,师父说不会喝酒容易受暗算,经过昨晚的一切,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涵义,一杯酒,仅那一杯八分满的酒,让她彻底倒下,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奴婢参见王妃。”

    听声音好象不止一个人,她不耐烦地把脑袋埋入红色的喜被里,恨不得一辈子子就当鸵鸟算了,不想见人。

    “奴婢参见王妃。”

    这会儿只有一个声音了,听上去有些年岁的样子,透着一点儿严厉,她不管,反正不管是很多人还是一个人,她都不想理会,谁也别想来烦她。

    夏天的早晨还是逃不开一个热字,她整个人都躲在喜被里,一下子就闷出了汗,心里讨厌极了叫醒她的人。

    “各院的侧妃以及列位夫人们已经在外面等候王妃,要给王妃请安,还请王妃拔冗。”那声音的主人还是一板一眼的声音,提醒着她应该起床,摆出正妃的架式,让府里的女人们给她敬茶。

    廖江颖在发现自己做了个蠢事,让某个人又一次占去了便宜,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似的,整整一夜,她几乎都没有时间睡,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总在她快要睡过去之时,把她给无情地弄醒,快天亮时分才让她安稳地睡下,她讨厌那个男人,稍微地一动腿,牵动了某处脆弱的地方,让她疼得几乎掉下泪来。

    她不敢想象这以后的怎么过,他府里不是听说有好多女人的吗?还有那个曾尚书的女儿已经排好日子入府了,她决定了,今晚要把门给关上,还有那张桌子,一定要把它拉过去,把内室的门给挡住。

    “让她们都回自己的屋里去。”她头疼,怎么做个正妃还得去见他的那些女人,反正她是不想见,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她一个一个地喝下茶,那肚子里岂不是胀死了!“那个我肚子饿了,弄点来东西吧,我要吃饭!”

    一说肚子,她觉得肚子里空空如矣,饥饿感涌上心头,连忙捂住肚子,脑袋朝外一看,床前整齐地站着好一群女人,为首的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女人,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严谨的姿态,让她觉得很有压迫感。

    中年女人挽着云髻,发间没有多余的缀饰,仅仅只有一支银簪子,样式简洁得很,跟有些弯了的枯树枝一样,严肃的面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还要大些,至少廖江颖不敢随便猜别人的年龄,发生过一件挺让她没脸的事,那都是早些年的事了,那老头看上去快花甲了,她看着尊老的份上,称了人一声,前辈爷爷,结果人家愣是跟她发了好大的脾气,原来那是华山派的掌门,人称“白头翁”的华山派掌门柳不屈。

    当时,她让人好好地嘲笑了一回,那么多的江湖同道面前,想找个地洞躲进去,以至于现在当了丐帮的九袋长老,还有些好事的人揪着她曾经做过的事,来消谴于她!

    中年女人的身后站着整整齐齐的侍女们,手里端着一切洗漱需要的东西,个个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个会活动的木桩子一样,让廖江颖心有戚戚焉,不由得想起在皇家别院的那几天,全身都透不过气来似的。

    “奴婢柳氏,王爷吩吩咐奴婢好好照顾王妃的起居,还请王妃早起,已经为王妃准备了早膳,还请王妃让她们侍候着起身。”中年女人是柳氏,自九王爷在宫中时一直侍候着,九王爷建府后就跟着九王爷出宫,在王爷府里也算是老资历,得知新王妃虽是天清王之女,早上一见,却是没有半点规矩的样子,让她心下就有些不喜,不明白人中龙凤的王爷为何要娶下了她!

    起身?

    廖江颖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清楚地感觉被子下面自己的身子只着肚兜,当着这么多双眼睛起来,还让这么多人侍候着穿衣,打心底里没办法适应,在皇宫别院里,她无奈地接受事事不能亲力亲为,凡事都得宫女们给她好好地侍候着的日子,那管事嬷严肃的脸,让她一想起来就没有胃口,连带着见着这个柳氏一板一眼的样了,刚才涌上来的饥饿感瞬间地淡去了几分。

    “我不想起床。”她卷起棉被再往床里侧滚去,让被子给捂得一下子就冒出汗来,还是固执地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仅仅露出眼睛与额头来,眼睛盯着入眼一片喜气的红色,昨夜里轻易地让一杯酒给放倒,从被他抱到床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他的大当。

    她不想领他的情,这些侍候的人,她不需要,最需要的是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她还困着呢。

    “王妃不是饿了吗?”柳氏迅速地拿扭住她的话,神色颇为恭敬地又是一个极有规则的行礼,“王妃若是饿了,不如早点起来,已经给王妃准备好了早膳,只听王妃一声吩咐。”

    王爷上朝去的时候,天才微微亮,她听见王爷亲自地吩咐她,让她好好地侍候好这位王府的正妃,天清王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她看不出来这就如同未成熟的青涩果子一般的小女孩有哪里入得了王爷的眼里,从未见过王爷有这般细心地交待她侍候一个女子。

    “我现在不饿了。”她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没有一点儿精神,蔫了半边儿似的,“柳嬷嬷,大、大……”话到嘴边,她没由来得结巴了一下,把话儿给咽在喉咙底。

    他与她已经是夫妻,不管私底下有什么交易,她也不能再故意就为了凸显他年龄才喊他“大叔”,可是喊多了,人就会习惯性,她一开口就差点儿再一次喊出口,名面上他与她是夫妻,这柳氏到底是什么人,她心里没个底,反正只要是京极律那个男人没说,假成亲的消息也绝不会从她的嘴里说出去。

    她把被子拉到下巴处,脑袋往外一歪,黑亮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氏严肃的面容,又望了望了她身后数目庞大的侍女们,心里非常不以为然,嘴角往旁边不经意地歪了一下,神情里竟多了一丝调皮的色调,“柳嬷嬷,王爷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大早地就不见到人了?”

    柳氏一听这话,就给想歪了,根本没瞧出她眼底的那一抹迅速闪过去的忿忿之意,朝着她又是一行礼,那姿态找不出一丝的瑕疵来,且次次行礼,皆是动作一致,甚至连行礼时弯下腰的弧度都不差分毫,就像被人束缚在狭窄的瓶子里,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镇定的自信。

    “王妃,王爷上早朝去了,还请王妃勿要挂念,男人大丈夫就应如王爷一般展翅高飞,为江山社稷立下不世战功,若是常常沉迷于闺房里,哪里还有雄心壮志可言。”

    柳氏的一番话听在廖江颖的耳里,怎么听就怎么别扭,好象是她眼巴巴地想找京极律似的,让她如梗在喉,这是怎么的,不过就是问一下行踪,连这样算得上是变相指责的话都冲她出来了,还有,她脸上有写着挂念那个京极律了?哪里有!

    她恨不得把他给掐死!第一次在荒野客店里,不能怪他,他毕竟是救了她一回,让她免于死在艳娘子霸道春之下,所以她没有理由怪他,只希望以后不再相见,也不要再想起这件事;第二次,那完全是他的有意之举,她轻易地上勾,有种让她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郁闷!

    她心里的郁闷还没有退去,就让不相干的人这么一说,那脾气就上来了,烧得她怎么都控制不住。

    “柳嬷嬷称我为什么?”

    她收回视线,眼睛盯着怕热而从被子探出半只的手来,指面还能挺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茧子,比前几天硬硬的触感要柔和许多,都是宫里药膏的功劳,才没搽过几天,就有明显的效果,她当时还觉得挺新鲜,只是新鲜劲儿一过去,就觉得这样比较麻烦,去什么茧子,她要是顶着一双光滑的手回去,还不知道会让丐帮弟子给嘲笑一番。

    他们丐帮讲的是实力,可不是一双光滑的手。

    她学起京极律的样子来,眼里透出一丝冷光,小小的脸蛋让人觉得凛然而不可侵犯。

    连向来见过众多达官贵人,更是见过宫中贵人的柳氏心中暗暗吃惊,刚才那番话,她是想提醒一下这个年轻的王妃,既然已经是王爷的王妃,就不能端起小女儿娇态,操持起整个王府的内务,而不是整天儿要腻着王爷,没有一点儿当家主母的样子!

    冷冷的眼神,让柳氏立即想起自家王爷的冷面来,那分明是丝毫不差,让她还真是要以为是王爷附身在她的身上,整一下眼睛再望过去,还是那张青涩的小脸,外面两位侧妃,还有十八位夫人,她心中在想,也许小王妃年纪虽小可就凭着这分不输于王爷的气势,也许还真能担得王府当家主母之位,还会做得不错!

    “自然是王妃,这王府里的女主子。”柳氏屈膝一跪,“恭请王妃安!”

    “恭请王妃安!”

    随着柳氏的这一跪,手里捧着东西准备随时侍候着这位新王妃的侍女们都一齐跪下,给她请安。

    柳氏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向她告退,领着身后的侍女们将衣裙放在离她最近的床沿,然后就跟着柳氏出了内室,个个整齐地站在柳氏的身后,等候从里面出来的传唤声。

    “柳嬷嬷,怎么都站在门口?正妃娘娘还没有醒来?”

    熟悉的娇软声音一入耳,柳氏一转身,眼前瞬间感觉黑了一点,从外室里透进来的光线给密密麻麻进来的人给挡住,为首的一身深紫长裙是李侧妃,说话的也正是她,她右侧稍微往后慢了一个脚步的是向来在王府里形若无声般的王侧妃,比起李侧妃的千娇百媚,王侧妃面容并不出色,仅仅算是中等之姿,垂眉低目,双手拘谨地握在一起,谨慎地跟着李侧妃身后,仅仅是表明她的侧妃身份,低调得站在后面。

    两位侧妃的身后,是王府里的十八位夫人,各有各值得一提的容貌与风采,十八个人相间一起,各样的颜色都有,一眼望过去眼花缭乱。

    “奴婢给李侧妃、王侧妃、夫人们请安!”

    柳氏的声音有些重,轻易地就传入内室里,她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重,还是一板一眼地站在内室的门口,正好把李侧妃想往前的路给堵住,“还请侧妃止步,娘娘还在里面未曾起身,请侧妃稍等。”

    李侧妃那脸让深紫色的颜色衬得更加白皙剔透,颊间一抹嫣红,眼角勾勒出来的精致眼线,似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由内而外的媚态,听闻了柳氏的话,那眼神儿瞬间就利了几分,尖尖的下巴稍微地一仰起,骄傲的神色就显了出来,“王爷今早可是让李管家吩咐了下来,让我带着众位姐妹们前来给王妃请安,王妃现在还没有起来,让我与众位姐妹在前厅里等了半个时辰,莫非是王妃不屑见我与众位姐妹们?”

    娇软的声音在说到“王妃”两个字时特别地加重了一点儿。

    王侧妃的视线落向地面,连内室的门都不曾抬头看一眼,仿佛这些事都跟她无关,十八位夫人似乎与李侧妃同一个鼻孔出气,都是齐齐地望着柳氏,只是那目光里多了一些顾忌,还多带了一些对柳氏的讨好之色。

    廖江颖见房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连忙把身上的被子掀开,用力地用手扇着风儿,视线一低,往自个儿胸前一瞄,那露出肚兜外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瞬间就想起那一夜的后遗症,双腿试着动了一下,又传来被扯动的痛感,让她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心里已经将京极律给狠狠地骂了一顿。

    身上穿着肚兜,红的颜色加上麒麟送子图,肯定是他帮自己穿上的,图案的意味让她万分得碍眼,翻遍了那留下来的衣裙,没有找到肚兜,她没得选择地把那一身看上去很柔软,质地很舒适的正红色衣裙给穿上,她从床里下来,动作极其小心,不料,再小心还是牵动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肉,疼意再一次地侵袭了她,让她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她困难地坐在床沿,试图把双脚挤入床底的绣花鞋,微一动脚,让她的额头冒出细汗来,不是热的汗,而是疼得出了冷汗,双脚终于小心翼翼地钻入绣花鞋里,就听得门外一个娇软的声音传了进来,应该是京极律的女人吧。

    柳氏的回答让她挺喜欢的,随后那个妖软的声音让她差点儿板起了脸,更加地把京极律给狠狠地在心里又给骂了一顿,还让他的女人给她请安?有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位列朝臣最首位的京极律莫名地觉得耳朵有点儿痒痒,却不知为何。

    “柳嬷嬷?”

    廖江颖立即想了一个办法,那些个女人,她根本没打算见,只是个交易,等她事儿办完了就可以甩甩手罢,没必要见王府里的任何女人,也没打算让那些女人给她请安,顶着王妃的名头给她请安,她会折寿的。

    柳氏内室的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估摸着王妃听到李侧妃的声音,无法从轻轻的没有一点儿威胁力的声音里听出些什么情绪,示意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侍女顶了自己的位置,孤身一人进了内室,见王妃已经穿上正红色的衣裙,却是神情萎靡地半倚在床头。

    “王妃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走到床前,看见王妃额头都是湿湿的亮光,分明是汗意,轻声地问道。

    廖江颖似乎是听见她的意思,眼睫微微动了一下,就掀开眼皮,小小的眼睛黯淡无光,整个人都似乎失去了神采,微张开嘴,“柳嬷嬷,那外面的是谁?王爷的宠妃?”

    柳氏一听这话,就下意识地以为这位新王妃被外面的声音给吓住了,面容就稍稍地放柔和了一些,“王妃,外面是两位侧妃,还有十八位夫人,王爷去上早朝前,曾吩咐过李管家,让李侧妃带着众人来给王妃请安。”

    她一大早地就来房里侍候,就为了这事,王爷把王妃托付于她,她心下是不太喜欢这位年轻的王妃,碍于王爷的面子,就尽力地侍候起来。

    “请安还是下回吧。”廖江颖摇摇头,极是吃力地撑起身子,那手软弱无力地伸过去,将柳氏的手臂给攀住,声音轻得仿佛只在她的喉咙底,轻得让人几乎都听不见,“嬷嬷,我还没有准备好,今天不见人可以吗?”

    声音没一点儿生气,让柳氏一听,瞧着王妃有些苍白的脸色,额头的湿意,心里肯定了一件事儿,也许是让李侧妃刚才那一番话给惊着,心中便有些失望,也许王妃年纪太小了,根本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当家主母,轻易地就让李侧妃的气势压了过去。“既然王妃身子不适,还是先歇着一会,奴婢去让准备些易消化的食物来,让王妃吃一点儿。“

    廖江颖放开她的手臂,虚软无力地躺回去,眼神里一点光彩都没有,不像新婚第二天的新嫁娘,反而像是备受惊吓的小兔子似的,拉过被子一直遮到自己的下巴,“劳烦嬷嬷了,王爷要是回来了,别说我身子不舒服,我怕他会担心。”

    她的意思是京极律回来了,也别让他来打扰她,最烦他,居然还让那些个女人给她请安,那个声音她可是听出来了,对她不满,她也不想出去与人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认识那些女人!

    想了一下,她终于有了主意,不如装作身子不舒服,跟京极律那个阴险的家伙商量一下,好私下里摸到曾玉菱那里,虽然有京极律保证能给她找到程峰,她还是打算亲自去查探一下,曾玉菱那边,她用王妃的身份自然是问不出来,还不如想个办法混到曾玉菱的身边去。

    “王爷说那位石榴姑娘已经在王府了,不知道王妃见不见?”柳氏想起李社从曾家里带出来的一位小丫头,刚入王府时一身的狼狈,待洗干净换了一身衣裙后,府里的嬷嬷将她从里到外仔细地检查了一次,原来已经非清白之身,“王爷说那位石榴姑娘就交还给王妃。”

    “石榴?”廖江颖已经知道石榴没有生命之忧就放下心来,至于京极律把人交还给她的话,没放心里去,答应石榴的事办到,她只是舍不得看那个在曾府里处处照顾自己的石榴这就样子悲惨的死去,现在石榴在王府里就做个小丫头,但愿不要再起什么心思。“还是请嬷嬷给她安排活吧,轻松一点儿就行,别告诉她,我现在已经是这府里的王妃。”

    柳氏只知道新王妃是给王爷找到的,并不清楚她曾经在曾府里做过粗使丫头,初时还以为是王爷碰过的女人,看那姑娘似乎根本不知道缘何来了王府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王爷碰过的女人,今天听王爷的吩咐,才知道有可能是王妃的故人,看王妃的样子似乎不想见她。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安排。”她告退,走出内室。

    看着柳氏出去,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反刚才毫无生气的样子,立即从床里爬起来,光着脚就蹑手蹑脚地朝着内室的门口靠近过去,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着墙壁,耳朵好奇地竖将起来。

    李侧妃在外室根本就没听见里面的声音,看着柳氏从里面出来,身后的门立即掩上,朝着身后的红玉使了一个眼色,红玉一直很懂她的心思,迅速地从她身后闪身出来,在柳氏出来的一刹那,立即占据了一个有力的位置,正好堵住了内室的门口,手便往虚掩的门伸过去。

    “住手!”

    柳氏一声厉喝,严肃的面容不怒而威,身为王府里深受九王爷信任的老人,柳氏在侍女们的面前很有几分威慑力,尤其是严肃的视线一扫过去,其间几位胆子小,并不受王爷宠爱的夫人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极力地想撇清与李侧妃的关系。

    红玉仿佛没有听见,手指触到门上面,光滑的门板让她升起几分异样的感觉,仿如王爷那手的触感,在她脆弱的身体留下一道道光滑的痕迹,心中又坚定了几分,有些犹豫就瞬间消失殆尽,手上的力气就加重了一点。

    就在她即将推开那扇虚掩着门时,手背传来一记痛意,那是戒尺,狠狠地在她白嫩的手背立即留下一道红红的刺目痕迹,一下子眼眶里就滴出眼泪来,瞬间就湿了手背,咸咸的湿意滴满手背的痕迹,火辣辣地疼感让她咬紧了一口贝齿,视线就往着李侧妃的方向望去。

    戒尺是在柳氏的手里,完全不用想,那是出自柳氏的手笔,一戒尽打下去,严肃的面色令得身边的侍女们都不敢大声出气,戒慎地盯着危险感十足的戒尺,就怕下一次就落在自己的身上,柳氏为人一丝不苟,待人从来都是没有情面可讲。

    “柳嬷嬷,这出手也重了一点吧?”李侧妃微眯起眼睛,凉凉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娇媚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在她的面前就敢拿出戒尺来训诫她的人,等于是在她的面上甩了一掌,这么多人都在场,让她心里的怒火就冒了出来,“怎么有了王妃,柳嬷嬷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王侧妃一声没吭,仿佛没有长耳朵似的,就站在那里,容易让人一下子就把她给忽略。

    十八位夫人对柳氏有些顾忌,王爷出征,府里的一切虽是交与李侧妃,却是支派柳氏从旁协助,她们可不敢轻易地得罪了这位王爷面前信任的嬷嬷,她们看着李侧妃身边的贴身侍女被用戒尺地狠狠地打了一记,面上没有露出什么神色来,心里都是觉得大快人心,谁不知道红玉仗着李侧妃的势,平日对她们这些被王爷晾在后院里的夫人们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今日看她这样子就在王妃的门外给柳氏落面子的打了一记,哪有不暗暗高兴的!

    柳氏眉目间没有多余的表情,微一福身,“还请李侧妃恕罪,王妃身子不适,还在里面睡着,王爷吩咐下来,等王妃醒来后再让李侧妃娘娘与王侧妃娘娘带着众位夫人前来请安。”她整个人挡在内室的门口,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关之气势。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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