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二十九章 不良之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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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喃喃地重复着嘴里的话,左手往右唇边狠狠地一抹,手里便沾染了血色,眼睛一接触到血色,似乎从被打的懵然中清醒了过来,盯着手里的血色,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目光狠狠地瞪着廖江颖,右手就要指到她的面前,被李社给硬生生地挡在前面。

    “你居然敢打我!居然敢打我!”被李社的身体给挡住向前冲去的势态,京柳东呲着牙,目光里冒火,冲着李社身后的人毫无顾忌地咆哮起来。

    廖江颖清秀的小脸,没有一点表情,显得严苟许多,让她还残留着一丝稚嬾的脸,瞬间成熟了起来,她冷冷地望着左侧脸颊已经高高隆起的京柳东,眼睛里掠过一丝痛快的光芒,速度很快,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京柳东,你这个放肆的家伙,居然敢污蔑太后赐给王爷的侧妃!”她一字一句地将话说出来,目光里深冷无比,“枉太后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选,将皇朝的第一才女赐你为正妻,这就是你报答太后深恩的方式?还敢来王爷的府里大放噘词,把曾家的二小姐牵扯进来?”

    京柳东向来是胡闹惯了,自小身份矜贵  ,也没有人敢这么打他,如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觉得颜面尽失,眼里就冒出狠意来,“廖江颖,你竟然敢打我,竟然敢打我!你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敢打我!”

    “王妃请息怒。”李社还是这么一句话,在主子发怒的时候,他一直是习惯扮演和缓气氛的角色,如今小王妃发怒了,他还是站出来,适时地插上一句,免得小王妃的怒火让京柳东这个家伙给引得窜起来而将整个王府燃烧起来。

    他已经得了柳氏的话,小王妃的手段,不知道王爷知道以后的侍寝都给王妃贴心地给准备好了,王爷晚上发现房里早已经有人候着他,是不是会大发雷霆?

    “息怒你个头!”廖江颖盯着让李社给硬生生地挡住的京柳东,眼里的冷意没消去一分,反而指着李社的脸,一句话就丢了过去,“这么个不知事的玩意儿,还不让他把嘴闭上,我打他都是轻的,要是到了太后面前,看他怎么对太后交待!还扯出曾二小姐来,这是王爷还未过门的侧妃,居然敢私相授受,还有了身孕,这传出去王爷岂不是被人笑话!”

    “你这个孽子!”

    京柳东横着脖子想挤开李社过去,给这个端起臭架子敢来教训他的女人一记狠狠的颜色看看,想不到耳朵就被重力给揪住,怒极得一转头,就望见来人的身后,整个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双腿一软,就重重地跪在泌凉的地面,头低下去,也不敢抬起来。

    那揪住京柳东耳朵的正是随着下朝的京极律一起到九王爷府的裕郡王,还没有到走到林厅里,就听到他家不成口器的儿子高声怒吼,一张老脸就气得通红,等到急急地跑进去,气都没顾得上喘一口,就被小王妃的话给惊得三魂差点没去了七魄,见儿子还想冲过去,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侍女们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来,用歪到一边的脑袋都给扳了过来,朝着裕郡王身后健硕的身影齐齐地跪下。

    “柳东这是在做什么?”

    裕郡王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京极律,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一身红衣的小人儿身上,那颜色让她胀得通红的小脸,显得嫩嫩的,目光里深幽了许多,慢慢地移到被裕郡王气急败坏地揪住耳朵的京柳东,似风淡云轻地问了一句。

    京柳东被轻轻一问,那腿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半点不由他,软软地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声带突然消了音,喉咙里被堵住,居然没发出一点声音来,面色窘然。

    “皇弟,皇兄管教不严,真是汗颜!”裕郡王面色很难看,怎么也料不到会有这么一出,他的儿子还当着九王妃嚷嚷着与曾家不知羞耻、无媒苟合的女人有染,还让人有了身孕,这无疑是将他的一张老脸给狠狠地打了一下,让他在比年纪了两轮的皇弟面前羞耻不已!

    “父王……”

    京柳东闻言,极是不乐意,抬眼望向裕郡王,不料与京极律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立即受惊地低下头,嘴里未尽的话迅速地咽回去,不敢再抬起头,被揪住的耳朵火辣辣地疼,让耷拉着个脑袋,却是没敢挣扎,怕盛怒中的裕郡王加重手劲,再受一点苦痛,整个人都蔫在那里,刚才想冲去廖江颖面前的气势完全消弭。

    京极律没有对裕郡王的话有任何表示,直接地走到廖江颖的面前,示意让李社退开去,她小小的身影就映入他的眼里,小脸里红通通的,小小的眼睛亮亮的,且充满了怒火,看上去整个人亮亮的,精神极了。

    “颖儿怎么起来了,本王不是让你好好在房里歇着吗?”他一走过去,兜头就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给挡住,连光线都暗了一点儿,带点儿西域风情的脸,有些春风满面的意思,一回府,看着他娶回家的小人儿,居然端起王妃的架子,他还是有几分惊喜的。“怎么了,刚才本王就听见颖儿的声音,怎么是柳东惹你这个婶子生气了?”

    这话问的,让裕郡王都有些冒冷汗,大热的天里冒冷汗,这位九皇弟,手握大权,是个喜怒无常的主,他向来不怎么亲近,刚才下朝时,居然还邀请他一起回王府,顺便看看那位九王妃,结果他远远地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把他直接地吓出一身冷汗!

    这不身上的冷汗还没干,又听得九皇弟这么一问,冷汗就跟雨后春笋似的,湿了他身上的内衫,这会儿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极度地不舒服,他使劲地揪着不争气的儿子的耳朵,就骂了起来,“你这个混小子,敢对你皇婶这么放肆,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什么腌臜玩意儿,无媒就敢苟合的贱人,也敢在你皇婶的面前提起来,不怕污了你皇婶的耳朵!”

    瞧这话骂的,廖江颖挺佩服的,她被京极律给挡住,完全看不到他身后的人,眼睛的余光瞄见李社似笑非笑地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折扇,那会凉?

    她抱着一百分的怀疑态度,凉凉地看了眼李社,然后觉得面上一冷,目光便疑惑地望向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见他睁底一片深冷,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斜肯眼望了他一眼,就从他的阴影底下走了出去,站到裕郡王的面前。

    “原来是皇兄,江颖给皇兄见安了。”她行了个礼,被宫里的嬷嬷临时指导了几天,基本的行礼什么的,她还是学了个十成十的,那些嬷嬷的严格还是让她深有抵触的,她习惯了没有拘束的日子,“皇兄这话儿说的可严重了,曾家的二姑娘可与柳东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她的话不轻不重,尤其是“没什么关系“这几个字处还稍微停顿一下,落在众人的心头,各人心思的众人都不由一怔。

    京极律完全由她作主,目光向李社那边瞄过去一眼,就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显得好分外的娇小,没有说话,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面的京柳东,瞧着他想挣脱开裕郡王的手,薄唇角微微地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一抹笑意里带着冷冷的意味,让人一看就能冷到心里。

    侍女们都退的后面,她们的前面是柳氏,柳氏的前面是李社,李社被自家主子的目光扫过,先是一怔,手里的动作的那么一瞬的停顿,但随即地,那道含着警告意味的视线收了回去,他倏地松了口气,手里的动作又连贯了起来。

    他在心中狐疑,他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引起自家主子的不满了?完全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仅仅刚才某人瞄他一眼,就引起那九王爷的关注。

    小王妃的话落在他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一个吃惊,原来窝在王爷怀里的小人儿,终于也开始露出刺来了,丐帮的九袋长老是,至少不是一个虚名!

    裕郡王因为这位九皇弟薄唇角的一丝带着冷色的笑意给惊得又冒出冷汗来,内衫都找不出干的一块来,整个人像是给浸在水里一样,他高祖皇帝的长子,而九皇弟则是高祖皇帝的第九子,他只是个郡王,而九皇弟是九王爷,完全不一样的际遇。

    就像这回,太后居然还看中他家,把她的侄女下嫁,那可是皇朝的第一才女,本想指给九王爷的,裕郡王被这个好消息砸晕了,本想着让不成器的儿子好好地收心,结果一入王府就做出这般失礼的事来,真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闹心的儿子!

    裕郡主想得极其简单直白,儿子被赐婚,主要是点了廖江颖嫁给九皇弟的便宜,他还想着儿子去王府里巴结一下,若是百年之后,九皇弟还可以看在他的微薄面子之上给予一点小小的照拂,哪里会想得到儿子居然……

    “是是是,皇弟妹说的极是。”他对廖江颖的话恨不得捧上天去,一个劲儿地直点头,也不怕把脑袋儿给点累着了,一脸的笑容,那笑容跟向阳的葵花盘一样儿,“柳东脑袋里都拎不清,估计还没有睡醒,就冒失地跑到皇弟妹这里来了,冒犯了皇弟妹,还望皇弟妹看在皇兄的老脸上恕他一回!”

    这话儿,廖江颖很满意,就望向京极律,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动静的样子,心里就暗自在想,是不是他不满意这个结局?“皇兄说的哪里话,没的为一个外人而影响了王爷与皇兄之间的关系,柳东是我们王爷的侄子,也是我的侄子,皇兄您说是吧?”

    京极律还是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光落向她的小脸,纵容的意味十足,一切仿佛都随她来处置,他决不会有任何意见。

    “不,父王,玉静肚子还有我的孩子!”京柳东见事情这么在父亲与九王妃的默认之下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不顾被狠狠揪住的耳朵,突然一个挣扎,挣脱了开来,起身一个箭步地冲到廖江颖的面前,高高地抡起了拳头,高声咆哮道,“你这个女人……”

    “砰!”

    谁也没有看清楚,京极律究竟是怎么样出的手,就只看见京柳东整个人腾空了起来,瞬间朝着厅外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外面空旷的地面里,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身边还有一个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暗红色的香囊。

    暗红色的香囊,金丝镶边,上面绣着花开富贵的牡丹图案。

    暗红色的香囊,落入廖江颖的眼里,她连忙就不顾身边的京极律,快步朝着京柳东倒下的地方跑去,看也没看狼狈的京柳东一眼,直接地伸手捡起那个暗红色的香囊,金丝镶边,绣着花开富贵的牡丹图案。

    她的眼神就暗了下来,手指一动间已经将香囊翻过来一看,上面明显有着一点儿比暗红色更为深暗的颜色,这是程峰的东西,她清楚地记着,那一年,她受伤了,旁边正是程峰,她手上的血不小心地沾到程峰这个视若至宝般的香囊上面。

    程峰还差点儿发了脾气,她对这个东西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即使远远地只看到了一个影子,她也能认出来,蹲了下去,她一把揪起昏过去的京柳东,那手儿就对着原就红肿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啪……。”

    清脆的声音落在众人的心头,都愕然地望着这一幕,目光齐齐地望向他们的主子九王爷,见他没有动静的样子,都个个低下了头,当作没有耳朵似的。

    心疼的是裕郡王,他觉得儿子浑得很,可儿子已经被九皇弟给丢出去,都已经昏过去了,他心里那个抽疼的感觉,令他完全纠结了一张老脸,又见儿子被九皇弟妹那样子狠狠地打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好象停不下来似的,令他简直是疼得无法忍受。

    “九皇弟,这个皇弟妹是不是过分了点儿?”他终于开口,那清脆的声音怎么都也听不下去了,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打起来都是一样的,他这是疼在爹心,“刚才是小儿说话不合九皇弟妹的心意,也不至于现在还要……”

    京极律淡淡地望他一眼,却是走到廖江颖的身边,扫过她手里紧紧握住的香囊,深沉的眸光里似乎多了一些别有深意的光芒,微弯下身,将使劲儿打着京柳东的小人儿给拽了起来,那手劲很重,让被拽起来的小人儿脚下都有一个明显的踉跄。

    “你做什么?”眼看着就京柳东在她的手下慢慢地眨动着眼皮,要睁开眼睛来的样子,她忽然被拽过去,脚下不稳,就朝着他的方向跌去,抬头就望见他的面孔暗沉许多,手里还紧紧结合攥住暗红色的香囊,嘴里急切地嚷出口,“京极律,你放开我,我还没让他说出来,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京极律居高临下地睇着地上的京柳东,眼皮仅仅地往下遮住他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皮微微地动着,人已经被打得醒了,在装昏,两边脸颊高高隆起。

    他心中不由得莞尔一笑,将怒瞪着她的小人儿往怀中扯过来,“好好问不就好了,你这么打下去,皇兄可是会心疼的。”

    廖江颖让他提醒了一下,想起这不是别人,人家的老爹都在王府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打他的儿子,她不由得一滞,手里不由得又捏紧了香囊,让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给弄得不冷静起来。

    裕郡王那边已经跑过去,把地面里的人扶了起来,脸颊的红肿,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抬头忿恨地瞪了廖江颖一眼,“还请九皇弟妹准我这个皇兄把儿子带回去,不知道九皇弟妹可不可以高抬贵手饶了小儿了一回!”

    刚才他还庆幸廖江颖的话给了儿子下台阶的机会,没想到一瞬间,就改变了命运,一开口,话里就带了几分问罪的意思!

    廖江颖拿出手里的暗红色香囊,面色柔和了一些,对打京柳东的事丝毫没有内疚感,打从心底里觉得京柳东似乎带了一张面具,那个在曾府临去一眼的阴毒,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就如同雕刻她的骨头里一般,狠狠地记住了。

    “不知道皇兄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她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夹住香囊,在裕郡王的面前轻轻地摇了摇,“这个东西是我失踪已久的故人之物,那故人如今生死不明,以至于江颖见到此物,有些激动,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裕郡王气得不行,廖江颖先前处理儿子那些个诛心之言,还让他庆幸了一大回,是的,他儿子是与曾玉静没有关系,也不能有关系,可如今一来,他明显地被她轻描淡写的话给气得不行,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上不来。

    “……”他捂住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怒瞪着廖江颖,此时根本顾不得身边还有一个九皇弟,满心只有他晕过去的儿子,他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心里恨他不争气,可却是护短的人,儿子要是在外面受了别人的气,他是想尽办法的讨回来。

    这不,曾玉树那小子,他就将人送去了京城府府尹的大牢里。

    “九皇弟妹的故人失踪了,不去报官,到是凭着一点儿捕风捉影之物,就这般对自己的侄儿下这么重的手,这不是九皇弟妹身为一个长辈做的事?”他质问了回去。

    廖江颖知道自己刚才太急了,却没有半点儿后悔的意思,她敢作敢当,做下的事,决不会推诿给别人,她视线往京柳东那边一扫,见他眼皮的动静隐隐地大了了一点儿,就急着上前去追问。

    她的去势被人给拦住,她诧异地瞪过眼去,迎上京极律暗沉的脸色,脚步还是不肯停下来,眼见着程峰的消息又落了出来,她哪里还顾得了他,用脚狠狠地踩向他,趁他吃疼之际,就一股脑地冲地过去,拦在裕郡王的面前。

    “皇兄,柳东这不是醒了吗?”她盯着京柳东,目光里充满了急切,“还请皇兄让江颖问清楚此物他是从何处得来的,不会发太多时间。”

    裕郡王老厉的眼睛扫过那个暗红色的香囊一眼,却是将儿子护在怀中,怎么不肯让廖江颖站过来,如同一堵坚实的老城墙,即使心已经无力,可还硬自撑着想护住不争气的儿子一回。“这个东西是他外头的女人送的,九皇弟妹可满意了?”

    这么简单的回答,廖江颖当然不会满意,外头的女人,不是男人,这说明不是程峰的,一下子让她的情绪瞬间淡了下来,刚开始的喜悦瞬间无踪,“可是哪个女人,皇兄可是曾听柳东说起过?”

    女人,程峰视若至宝的东西有可能会到了女人的手里,那女人又转送给了京柳东?她满头雾水,目光就盯上了被裕郡王护在怀中依然在装昏的京柳东。

    裕郡王没好气地瞪着儿子一眼,“他外面有哪个女人,皇兄我一把年纪了,哪里还管得动他,怎么知道是哪个狐媚子所送!”

    曾尚书,一个礼部尚书,居然养了那么一个没脸的女儿,引得他的儿子差点就头脑发懵,做出令全家下罪的事来!

    廖江颖摇摇头,才有的线索又要断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仿佛到了曙光,瞬间又打破她的希望,目光锐利地盯着装昏的京柳东,她知道此时,决没有办法再从京柳东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小小的眼睛微眯了起来。

    “还请皇兄原谅江颖,刚才太过失态了。”她暂且低一回头,生平低头做的事还挺多的,她不会觉得低头是对自己尊严的侮辱,这是一个态度,呃,她反醒一下,刚才太过激动,在人家的面前把人家儿子的脸打得那么肿,这是不好的。

    “哼!”裕郡王冷哼一声,并不接受她轻巧的一句话,拿眼瞪向府里的侍卫,“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本郡王把人给抬到外面的车里!”

    侍卫们似置若罔闻般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裕郡王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还不快听郡王的话!”

    京极律淡淡的磁性声音从廖江颖的身后传了过来,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靠近,脑后的汗毛都直直地竖了起来,看着侍卫们把京柳东给抬了出去,裕郡王也跟着离开,就转身想走。

    不料……

    她的腰被一双铁臂狠狠地搂住,不让她挣脱开去,灼热的身体硬是从后面贴了上来,大热的天,一下子就逼出她的汗意,她没有动,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的浓烈气息将她给包围,她努力地告诉自己男人就是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可忌惮的。

    想起这些日子来自己来的表现,她就想找个地洞躲躲,堂堂一个丐帮九袋长老,在他的面前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让她分外地嫌弃她自己。

    所以这一次,她挺直了胸脯,与直面两个人之间的暗流,“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王爷的侄子原来这么大了,想他比我还大上一轮也有吧,喊着我皇婶,让我都觉得有些儿不太适应。”

    看着两个相拥在一起,李社的首要任务便是清场,免得让自家主子的兴致的受到打扰,柳氏都不用他使眼色,带着守口如瓶的侍女们离开,他则带着侍卫们离开,顿时偌大的地方,仅仅只有两个人相拥而立。

    京极律可不愿意与她的后脑勺相对,将她扳过身,双手按住在她的肩头,“颖儿,好象挺有感触的。”他的左手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滑落下来,从她紧捏的手里拿出暗红色的香囊,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放回她的手心里,她没有捏住,还殷勤地塞回去,“这个东西是程峰的吗?颖儿的眼光还不错,从里面那么远的距离就一眼认出此物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实敦厚的程峰露出纠结的表情,想责备于她,又觉得不是她的错,那种纠结的表情,她至今还能想起来,即使多年来,她一直在凤凰山,根本没有与程峰有过多的接触。

    “京柳东在装昏,还真是挺行的,我那么打他,他居然还装得下去。”她挺佩服京柳东的,当时还加了点手劲,看京柳东的脸,起码就得过几天才消肿,勾起嘴角,她笑得挺有爱,“这东西真是他外面的女人送他的?”指尖挑起那个暗红色的香囊,她轻轻地晃了起来。

    京极律瞅着她小小的脸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挪开她的小小手掌,并且将她的右手包裹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了起来,“不知道颖儿能不能回答本王的问题,颖儿与程峰究竟是如何的亲近,居然还认出香囊这个贴身之物是属于谁的?”

    香囊,一般是订情之物,女的绣给男方的,他那当然不会认为是他的颖儿绣给程峰的,她还没有那种能力,绣出这般还算是精巧的玩意儿,只是,她认出一个男人的贴身之物,让他有些不喜。

    敏感地察觉到他话里似乎含了点什么让她弄不明白的因素,她稍微地转动眼珠子,小眼睛眯起一条线来,抓过他坚实的手臂,将自己胳膊儿往他的胳膊肘里一放,踮起脚来攀住他,“我记性好呀,看过就记住了。”

    “不知道颖儿能不能记住本王?”他微侧下头,凑近她的右脸,薄唇慢慢地贴上她的右脸,鼻间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要是有一天,颖儿从王府走了出去,可还会记得回来的路?”

    灼热的气息,让她痒痒的,不由得就把脑袋往后微微一仰,与他拉开一丁点的距离,因他的话而面色一僵,不过,她的反应还算是快,连忙挤出笑脸来,“这可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还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她不敢想他话里的深意,就当作迟钝的没有听出来,想从这关里迅速地跳出来,等找到程峰的消息,她就远走高飞,管他是什么王爷,都跟她无关,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什么都是浮云。

    “颖儿说的话,本王可是都记住的。”他可不让她逃开去,手往后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脑袋,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他直接地掠夺了过去,含住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头钻入她的小嘴里,勾动着她小巧的羞怯香舌儿,扣在她腰间的一只大手沿着她腰际往上游移,缓缓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前。

    被堵住唇,她刚想说话,火热的舌头就将她给堵住,她根本说不出来话,被吃人似的深吻给吸进去了一般,双颊不知是因大热的天还是羞怯,染了个通红,双手下意识地就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不让他再往前。

    终于,他放开她的嘴唇,满意地看着粉嫩的辰瓣儿已经转变成艳红的色彩,大手还大赤赤地留在她的胸前,颇有些威胁意味地说道:“颖儿可要记住本王今天的话,颖儿说过的每一句话,本王都记在心里的。”

    她更加不敢去深想他的意思,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盘算,心中一直抱着一个坚定的念头,找到程峰,离开这里。

    “怎么呢,你这人奇奇怪怪的。”她的唇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气息有些不稳,努力地屏住因这样的亲密动作而涌起来的怒火,眼睛里无辜得像个孩子,像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故作不明地嫌弃他一下,还是扯住他的手臂,“对京柳东的话怎么看?曾玉静那边如何处置?”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妙龄女子有了身孕,她还真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麻烦,京柳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居然就这样大赤赤地说了出来,这难道是一个生长在皇家里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本王的这个侄子,本事见长许多。”京极律的眼睛掠过一道冷光,面色阴沉,触及到她的脸,那阴沉的颜色又慢慢地淡下来,“颖儿觉得如何处置曾玉静为好?太后赐给本王的侧婚,未进府来就已经失了贞洁,这府里,颖儿觉得还有地方安置于她?”

    她怎么知道,曾玉静与她毫无关系,随便她的事传出去,名声会败坏成什么样子,可现在她还是天清王的女儿,九王爷府的王妃,府里后院之事全归她管,这事非得她来处理不可,可她不想理,曾玉静腹中的小孩子只能是死路一条。

    “若她的事传出去,于你的声誉不好。”她咬了一下唇瓣,把话吐了出来  ,然而下面,她的话峰却是一转,“把曾玉静带入王府来吧,我到是看看京柳东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她而豁出去。”

    她的话很坚定,即使拿着怀孕的女人去要挟京柳东,也决不会眨一下眼睛。

    京极律闻言一笑,西域轮廓的脸显得有几分纵容的意味,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一切听颖儿的,颖儿要怎么处理就处理吧,本王说过的,王府的一切都由颖儿处理。”

    “好。”她就要他的这句话,伸手扳过他的脸,踮起脚,凑上小脑袋儿,对着他的左脸蜻蜓点水似地碰了一下就迅速地放开,“你别后悔少了个美女就行了。”

    曾玉静艳若牡丹,她是见过的,天生的尤物,好一个京柳东,他到底是与程峰有什么关系,她非得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不可,京柳东,与曾家姐妹都有不太正常的关系,让她跃跃欲试,打破一切的表相,将一切都给挖出来,把面前的迷雾都给拨开,把程峰从迷雾里揪出来。

    被她的这个动作给弄得有些受宠若惊的京极律反应迅速得很,连忙抓住欲抽身开去的小人儿,迫切地压住她艳红色的唇瓣,火热的气息袭卷着她的理智。

    “乖,晚上乖乖地在房里等着本王回来。”

    京极律肆虐了许久,终于从她唇上移开,被他吸吮的红肿的唇瓣,晶莹的光泽,迷蒙的小眼睛,令他身下一紧,恨不得将她抱回房里厮磨一翻。

    只是,他没有瞧见被他放开的小人儿,站在原地,用力地用衣袖使劲地抹去唇瓣间留下的味道,她忿忿的动作弄疼了她自己,一手提着裙子,打算把身上的这袭累赘的衣裙给换了下来,这么一会坚持下来,觉得里面的肚兜都湿透了。

    “王妃。”

    那声音,令廖江颖微微一怔,缓缓地转过头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眉眼间的媚态与韵味透露她的成熟,莲步轻移,款摆生姿,身后还陪着一个贴身的丫环,那丫环的面色有些憔悴,年纪的面容里似乎多了些忧愁。

    此时,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柳氏与侍女们已经让京极律给摒退了下去,李社也不在,偌大的地方里,仅仅只有她一人,她面色未变地走到灿烂绽放的粉色月季花前,伸出手指轻轻地用新长出来的指甲刮动着上面的棱刺。

    “贱妾给王妃请安。”

    来人是李侧妃,发髻间戴着金步摇,随着她缓缓地往前走,金步摇轻劝地摇晃着,荡漾出诱人的风景,她浅行地廖江颖的身后,缓缓地福身行了个礼。

    她身后的便是红玉,神色憔悴了几分,与前些日子娇矜的样子一比起来,就像是早上还开着正艳的花朵儿,还没到下午就已经凋零了似的,她跟着李侧妃,规矩地给小王妃行了个大礼,头垂得很低。“奴婢红玉给王妃请安。”

    廖江颖摘下开得正艳的一朵粉色月季,微微侧头望向李侧妃,又扫过那跪在地面的红玉一眼,目光里多了一丝疑惑,声音她犹在耳边记着,示意她们先起来,面上还是装作不认识人地开口道:“你是?”

    她心里早就对李侧妃的容貌赞叹了起来,京极律那人,还真是不愧为权势冲天的九王爷,外面已经有了玉百合,清丽的百合,纤纤玉指弹起琴来,让她心中羡不已,如今这进府里一看,才发现已经一个玉百合算什么,这府里多的是天香国色之美人。

    “贱妾娘家姓李。”李侧妃笑眼盈盈,在她的面前规矩做得毫无失态之处,笑意将她的眼底的审视目光给掩饰住,“王妃身子可好?贱妾早想着给王妃请安,不料王爷传下命来说王妃身子不太爽利,贱妾今次往这里路过,真想不到会碰到王妃,贱妾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她的身子不太爽利吗?

    廖江颖没想到京极律早就轻易地为她不见府中上下女人们而找了个一个理由,心中不由得一暖,想到自己刚才跟着了魔似地就往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他强压过来的深吻,让她的双颊不由得飞起两朵浅浅的红晕。

    “原来是李侧妃。”她笑开了脸,清秀的小脸顿时光彩照人,小小的眼睛却是几乎眯成一条线儿般,刚摘下来的粉色月季花,在她手指的无情摧残之下,粉色的花瓣一片片地从她手指间落下,缓缓地飘落在地,“侧妃说的严重了。”

    李侧妃抬起芙蓉面,目光灼灼地望着这位首次见到的年纪王妃,脸只有巴掌般大小,小小的眼睛,即使没有笑眯了眼睛,眼睛还是很小,鼻头圆翘,小小的嘴唇还透着一丝光泽,泛起红肿,那红肿却让她脸上的笑意暗了几分,捏着绢帕的手下意识地缩紧几分。

    “早上柳嬷嬷拿过一份东西,贱妾敢问一下,可是王妃的意思?”她轻启艳色的红唇,低垂墨睫,黑亮而卷翘的长长睫毛将她如丝媚眼里的利光给遮掩了起来,一副恭敬的姿态,对着正妻没有半分的逾越。

    红玉连忙从衣袖里拿出来那份由柳氏送过来的宣纸,整齐地叠成一小方块似的,沾染了一些她身子的温度,递到了李侧妃的手里,随即又没有言语地退到后边去,双手放在身前,轻轻地交叠在一起,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瞄了一眼那年轻的王妃。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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