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雪鹰领主 > 引子3

我虽然还没一把年纪,但因为职业的关系,见了不少这个世上七七八八的事儿,更明白活在世上那些个所谓的道理。其实那些道理每个人都明白,只是在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想去明白那些大道理而已。记得曾经遇到过一个要跳河的小伙,那个人失恋后觉得女人跑了是自己没钱,于是把老板的钱给偷了,老板报警后警察还没动事儿呢,这小伙倒是先害怕了,骑到栏杆上死活要跳下河去。刚好那天我出采访遇见,见死哪能不救呢,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这脑子里面装的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讲了出来。讲的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搬来了小马扎,就差抓两把瓜子切壶茶了。我原本以为我这阅过不少社会新闻的脑子劝说一个轻生的小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哪料到这小伙不知好歹,冲我嚷嚷,说我要是再讲那些话他就跳下去。我心里琢磨你这意思到底是我讲得好还是讲得不好啊,刚想上前问一句,结果那小伙不知道是手抓栏杆累了,还是害怕我再说什么,居然妈呀一声掉进了河里。幸好当时护河工已经准备了小船,把那小伙救上了岸。看着一堆人围拥着那英勇的护河工,我就没好意思过去,深藏功与名,土遁而去。

    从那天起,我深刻的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听别人讲那些大道理什么的,都是扯淡,人只有自个儿琢磨明白了自个儿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在我的脑子开始不受控制乱七八糟胡想的时候,我干脆利落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如此果断的作风让我自己都觉得倍感英明,各种古怪的念头伴着脸上的疼痛消散而去。

    我摸着麻木的脸颊,心想自己连个记者也当不好,总不能连个保安也不尽责吧。今天说什么也得查出这声音的“子午寅卯”来。

    这心神一定,整个人便安定了。可由于停了电,这里也是黢黑一片,自己根本看不清个所以然来。我用手电扫视了一圈,房前走廊上让风吹的无比干净,估计明天早上打扫卫生的员工看了都倍感欣慰。空地上面,摆放着几盆空的花盆,两根晾衣架光溜溜的杵在那里。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从刚才最后响起的那几声响动来判断,就在这排房子附近,绝对错误不了的。

    如此的话,莫非那声音来自屋里······

    看了一眼同样是黑咕隆咚的窗户,我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可是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哪有老头老太太半夜敲东西玩的。会不会是小偷半夜撬柜子?可这他娘的动静也太大了,这哪里还是小偷,比搬家公司的动静儿都来的猛。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脑子又不够用了。

    手电筒也不争气,纯粹给我添乱,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候黯淡了很多。

    得了,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趁着手电还有光亮,干脆先别惊动这帮老头老太太、

    我快步走到房间墙壁旁,压低手电筒,把耳朵贴在房间紧邻走廊的窗户上面,来他个听墙根。

    我知道我这个半夜撅着屁股跑人房间窗户下面偷听的动作,要是让别人给看见了非得当成了**不行。要是那样的话,我跟刘芒可就真的双剑合璧了。

    好在冰凉的玻璃把我刺激的格外清醒,也把那些没用的杂念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屏息凝神,一连听了五间房子的窗户,里面丁点儿声音没有。我一度怀疑自己是被另外一只耳朵呼呼的风声给影响了,于是干脆把那只耳朵捂住。可即便这样,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房间里面安静的出奇,就跟没有人一样。我不得不佩服这里的老人睡觉真是安稳,居然连个打呼噜、放屁、说梦话的都没有。

    只剩下最后一间房子了,要是还没有可真的就奇了怪了。我盯着那漆黑的玻璃镜面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对劲儿啊,妈的!这脑子!我才想起来,白天的时候刘芒给我介绍过,这养老院没住满人,最后一排房间都是空的,里面仅仅堆放了一些没用的家具。这也就是说,刚才我听得那些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这个迟钝的记忆让我突然之间有点后背发凉,脊梁沟里直冒凉气,你说这原本有人的房间里如果出点动静,那一切都还好解释。可要是没有人住的房间里面闹出点动静的话······我越想越觉得头皮有点发麻,这深更半夜的,如果不是人鼓捣出了这个声音,那······那会是谁呢?小偷也不可能去偷这空屋子吧,野猫老鼠总不能拿着棍子敲······敲东西吧······

    我再一次克制自己脑子去想什么“敲棺材”的那档子事儿。

    反正也只剩最后一间房子了,再加上又没人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我握着手电,透过玻璃窗,直接照进了屋子。

    那弱弱的黄光就像一缕气体般流入到了屋子里面,与屋内深邃的颜色交融汇合,光线开始变得冰冷诡异,以至于原本很平常的东西看起来都透着些许的异样。

    桌子。

    椅子。

    床。

    除了这些以外,根本没有人任何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我操!见鬼了,什么也没有啊!

    我不放心,又回头把前面几间房子也挨个照了个遍,同样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有点傻眼。整个院子我都查过来了啊,之前明明听到了那声音就在这排房子,可怎么会找不到呢。转移了?可是我过来的走廊是这里通往前院的唯一通道啊,人过留影,雁过留声。我彻底想不明白了。原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话开始土崩瓦解,片甲不留。我甚至开始怀疑失眠后的幻听主宰了今天的一切。电影里不经常演那些精神出问题的人容易幻听什么的,备不住我就是失眠症加剧后导致今天出了错觉,甚至那个黑影也是我的·····

    看来我真的有必要弄点镇静的药吃了·····

    我茫然的用手电扫视着周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绝望。看来我也成为了一个标准的精神病人了。严重的挫败感让我几乎没有力气站立,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身到住处好好的待着。

    可就当手电筒的光芒投射到了东边的院墙上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眼睛终于还是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近在咫尺的院墙上面。

    等等,等等!如果说整个院子都没有问题的话,那······那会不会说明······那个声音是来自院墙外面?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那外面可是货真价实的坟地啊!我白天可是亲眼见过的,一个个的坟头就跟打开了蒸馒头的笼屉似的,挨得那叫一个紧密。还有那墓碑,灰不溜秋的怎么看怎么觉得瘆人,甚至还看到了一个白乎乎的花圈·····突然我无比怨恨起刘芒起来,为什么挑选这个一个鬼地方建什么养老院!虽说对鬼怪之事向来只当做笑谈的我,一旦身临其境后就会不由自主的选择宁可信其有。

    就在我面对着院墙慌了手脚的时候,突然之间,耳畔再次响起了那个敲击的声音!

    老天爷!这下,我浑身颤都抖起来!

    因为……因为……那声音好像来自我头顶!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子的,眼前的一幕,让我的两只脚在没有经过我大脑允许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的往后跳了一步,把身体贴靠在了院墙上,因惊恐而张大了嘴巴,扯拽着喉咙一起发出了声野猫叫春般的声音。

    在眼前那个四米来高的房顶之上,居然有一个黑呼呼的影子,正在疯狂的来回移动着。

    我吓得好悬没把手里的手电筒给扔过去。什么异形ufo哥斯拉贞子之类的玩意儿此刻统统在大脑里面过了一遍,那闪回的速度让我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各位神灵名字。为了能确保诸位得到庇佑,我将中外天上地下的一干诸神都拉了出来,上至宙斯,下至阎罗王,当中间还有个灶王爷。

    不知道是真的神佛保佑,还是惊吓过后的冷静回潮,周身冰冷的感觉让我的意识逐渐正常起来,理智重新占据了大脑。我开始仔细观察那个黑影。

    不知道是不是风中带着尘土的缘故,此刻的那黑影在手电筒的光线里面显得有些恍惚和不真实,就如同隔着一层诡异的雾气。

    那轮廓······

    那移动的样子······

    咦······有头,有腿,有胳膊,那玩意儿怎么越看越像个人啊!

    这个发现让我突然之间有种喜从悲来的感觉,为了避免自己日后成为笑柄,我果断的用左手按住右手已经颤抖的手腕,将手电光线照在了那个黑影身上。

    妈的!是人!果然是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手里拎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来回走动,不断挥舞着敲打着!

    虽然少了一份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但即便是个人,如此的行为也足够让人震惊的。我当记者也有些年头了,自认为见过的怪事儿不少,听过的奇闻也能让我在跟朋友胡侃的时候成为主角,可是,谁能想到,在一个狂风的夜晚,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个人站在房顶上面如同恶鬼般暴躁舞动个不停。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并没有乱动,继续仔细观察那个人。而他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存在,依旧中了邪一般的在继续重复他的动作。我不确定那个人在做些什么,我的注意力不在那里,因为我惊讶的发现,这张脸孔上面松弛的皮肤和道道如同刀痕般的皱纹让我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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