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看着新闻，一遍又一遍。
视频里的女人，笑得那么的好看，就像是春日泡了蜜的梅子一样，成熟而又青芒毕露。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是，她又不一样了。
为了江司南，她可以不顾一切，她可以站出来扛下所有的事。
甚至，也可以为了他放弃她引以为傲的尊严来求他，被他打击了，她依然还是没有垂头丧气的。
他在她的心里，原来是这么的没重量，所以他说的话，她一点也不会往心里去。
更不会为了他的话难过，伤感。
没有，一点都没有，她笑得那么的风姿卓约。
她不是长得绝美得那种，但是她的自信，她的傲气，却恰好是她最吸引人的，看得叫人过目不忘，如心头上最干净的那抹白月光。
“程总，程总。”
秘书叫了好几次，程墨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程总，你怎么了，电话响了好久，你也没有接，进来叫你好几次了？程总，你没事吧？”秘书很担忧地看着他。
最近的程总，有点不太对劲，越来越严苛，昨天还炒了好几个人，一点点的小事，放在往时他压根不当一回事，可是现在呢，他却是要追根究底，还大发雷霆，叫办公室的人都退避三舍，若非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敢往他跟前凑，不然准又会挨训。
“有事便说吧。”他关掉电视，深吸口气努力地调整着心态。
忘了，放下，不要想，不要受她影响。
可该死的，他的脑子里还是反反复复都是她巧笑嫣然的样子。
林善善是毒，早侵入他的骨子里，挖都挖不出来，压也压不下去。
秘书小心翼翼地说：“程总，章医生找你。”
“不见。”他冷声地拒绝。
“好的，那我出去跟他说一声。”秘书当然不敢多说，他才不想挨骂呢。
带上门出去跟章泽说：“章医生，程总现在很忙，估计没有什么时候见你，要不，改天可好。”等着程总心情好些了再来吧。
现在有什么事，程总都会发火啊。
也真不知是谁惹他的，没见他那么冷厉严格过。
章泽皱着眉头：“刚才你开门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他在发呆，现在快下班时分了，他还有什么可忙的？”
“章医生。”秘书很为难：“改天可能比较合适。”
“不行，就今天，五点半了，你马上下班吧，我去找他。”
“别啊。”秘书想拦的，可是章泽却很快，一下子就将程总办公室的门推了开来。
“师兄，现在要见你，可真是难啊。”章泽一进去就将门给锁上，不让闲杂人进来。
程墨看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冷淡地说：“我忙，你有什么事直接去找我姐。”
“我就找你，就我和你之间的事。”章泽一把将他的电脑给关上：“师兄，打你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没有办法，我只能上门来找你了。”
“没用。”他给他冷冷的两个字。
章泽长叹一口气：“师兄，你连尝试也不肯尝试一下就说没用，这于你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你向来吧不是很喜欢挑战吗？”
程墨冷厉地看着他：“林善善给你吃了什么药，你来求我给江司南做手术，别说我现在不能拿手术刀，便是能，我也不可能去救江司南，我和他早就结下了梁子，我还等着慢慢吞食了他的产业，这些私人恩怨的事，章泽，我劝你还是不要管，好好在医院里做你的医生就好。”
“师兄。”章泽无奈地叫：“你本就不是这样冷漠的人，不要这样行不，咱们好好谈谈。”
“别给我说这一套。”程墨起身收拾着桌面。
“师兄，江司南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给他做手术，你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
程墨冷笑：“考虑？我怎么考虑，你要看我表演个手抖还是头晕给你看？你不要再跟我谈这些，不然以后别怪我对你没好脸色。我现在没对江司南落井下石，我也算是君子的了，你以后就不要在我跟前提他一下。”
章泽有些气馁啊，师兄真的变了，变得很多，以前那种不顾一切救人的心态荡然无存了。
怪不得林善善那么有办法的人，也是铩羽而回，师兄现在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但是师兄说的，也是事实，现在师兄连手术刀都不能拿呢。
早之前很多人冲着他来地医院，各种的哀求，缠着打着跪着，不是师兄不想帮人，是师兄无能为力。
“唉，好吧，师兄，那我先走了。”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程氏集团，程雾开着车在门口，探头看着他说：“被骂了吧。”
他挤出笑：“师兄这几天估计是上火上得狠了。”
程雾垂下眼眸说：“林善善上新闻了，你看了没有。”
“没看呢。”
“她跟记者说，她要跟江司南订婚了，她亲口说出来的，坐实了这事实。”
章泽叹了口气：“阿雾，你怎么看她呢？”
“我能怎么看，各有各的选择，她又不是我，我也无法干涉得了她的事。”
“其实阿雾啊，你们是好朋友，不应该因为一些私人的事而影响你们的感情，林善善她挺善良挺好的。”可惜的是，他答应了保密，很多关于林善善的事，他都不能说出来。
程雾却冷哼地说：“算了吧，你要说我护短都好，章泽，我也不想跟你吵架呢，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免得影响心情。”
章泽打起笑：“好，今晚你想吃什么，我陪你一块去吃啊。”
“回我家一块去吃吧，我妈今晚会亲自下厨做，我未来的弟媳念伊也会到家里来吃饭。”
程雾开着车，穿过霓虹灯，手将方向盘抓得紧紧的。
她看了那个新闻，凌雪的笑似乎很幸福，凌雪有多幸福，她就能想像得到弟弟会有多痛。
凌雪可以放下弟弟，但是，怎么可以这么全心投入去喜欢上另一个男人，甚至主动去宣布订婚的事，为江司南挡住各种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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