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符泽对斯梅克尔也好，对罗琳也罢，对这些新人类公司的异人族和怪胎等，根本没有太多的了解。
再说他也没有什么途径去了解，斯梅克尔扔公共安全局的地下室去了，罗琳不知道让梵妮管哪里去了。
就连最早的那几具铁人的尸体，除了被尼古拉和炎蛇解剖的那具，其他的都被莫小宝运走了。
唯一获取过最多信息的，就是火烧陈家宅邸那个华夏世家子弟，但是并没有提供太多有用的东西。
所以他能告知梵妮的信息和情报很有限。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梵妮并不是真的需要什么情报，因为符泽可以说的，公共事务安全局和周河晏已经告诉了伦敦方面。
梵妮的目的，只是如她所说，就是“合作”，要的，也只是一个符泽的态度和良好的开端。
“大致就是这么个事，那天我在水上乐园游泳，穿个短裤，黑色的，四角的，带一个小象图案，有点勒，然后斯梅克尔就出现了。”符泽大致说了一下关于斯梅克尔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提新人类公司。
梵妮一直静静的听着，哪怕符泽说的都是一些关于小象游泳裤这些没用的废话。
其实符泽所说的信息，她已经得知了，通过大使馆方面，帝都的公共事务安全局十分配合，毕竟这属于国际事件，联手协作共享情报可以双赢。
“符泽先生，你是否有证据，将这些事情将新人类公司联系到一起？”
“啊？什么新人类公司？”符泽瞳孔微缩，刚刚他可没有主动提到新人类公司。
见到符泽装傻，梵妮笑了笑：“我知道你有所顾忌，但是请你相信我，至少，我所在的部门，和新人类公司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符泽早已经不是刚出道的素人了，呵呵一笑：“新人类公司？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不如梵妮小姐和我介绍一下吧。”
“新人类公司，是贵国公共事务安全局提醒我的。”梵妮微微一笑：“当然，在此之前我也知道这家全球性的商业机构。”
符泽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莫小宝和莫道擎师徒二人，对新人类公司的了解有限，而且还是从他的口口中了解的，他自己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更别说老莫二人了。
其实符泽也慢慢了解符富贵了。
老头子除了其他个人原因外，不向外界曝光新人类公司的所作所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实质性证据。
空压白牙一说，谁能信？
而且避难所都有自毁装置，想要渗入进去，不可能是某个部门不靠协作就可以单独完成的，而新人类公司在各个国家和高层都有眼线，这边还没出发呢，那边避难所直接炸了。
新人类公司做事十分谨慎，在大阪袭击符泽，在帝都搞事情，包括这次散播新型病毒，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
估计这次抓住的罗琳，可能和公共事务安全局关押的斯梅克尔一样，别说交代什么事情了，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透露。
梵妮大致能猜到符泽打的什么主意，开口说道：“新人类公司，简称AGI，全球首屈一指国际性保险以及金融机构，总部设于纽约国际大厦，业务涉及保险、金融、资产管理和相关投资等，旗下子公司合并后统称为新人类国际集团，业务遍及全球一百三十个国家一级地区，在很多私人武装机构也有其股份和指挥权。”
符泽翻了个白眼，那是有指挥权和股份吗，人家就是新人类公司开的好不好。
梵妮接着说道：“这些资料，相信你也清楚，毕竟都是公开的，值得一提的是，新人类公司的盈利后的资金流向指出，除了部分资金用于各个领域的研发，其他资金流向最为巨大的只有两个领域的研发部门，一个是生物制剂，一个是军工企业。”
符泽耸了耸肩：“一个是研究药的，一个是研究武器的，是这个意思吧？”
“可以这么说。”
“那你能和我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可以，新人类公司的内部管理组织，采用的是H型组织结构，所以，我们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追踪到真正控制新人类公司的核心领导群。”
符泽鸭子听雷：“什么意思？”
一旁的陈雪初解释道：“多个法人实体集合的母子体制，母子之间主要靠产权纽带来连接。”
“哦。。。这个意思啊。”其实符泽还是没听明白。
梵妮接着说道：“我们需要追查的，并不是整个新人类公司，而是某个子公司，或者某个项目组。”
说符泽似懂非懂都是抬举他了，实际上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陈雪初是比较了解符泽的，所以开口问道：“梵妮小姐的意思，是想通斯梅克尔以及罗琳逆向追查，并且现在你们怀疑，新人类公司的某个子公司脱离了总部或者集团的管制，单独运营或者开发某些项目？”
“之所以我们这么快就进行调查，是因为我们的确发现了十分可疑的地方，就是资金流向方面。”
符泽越来越跟不上两个人的思维了，不过还好陈雪初开口为了解释了。
“梵妮小姐所说的疑点，也就是资金流向问题。”陈雪初笑了笑，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通俗易懂的解释道：“新人类公司的总部，如同一个母亲，而旗下子公司，如同孩子，这些孩子大多数都很争气，除了自己的开销，将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的母亲，也就是集团的总部。”
“可是母亲却将所有的钱，给了一个或者多个非常不争气的孩子，而外界，并不知道这一个或者多个孩子在做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用这笔钱干了什么，这个孩子从不会用资金回馈给母亲。”
符泽恍然大悟：“拿孝顺孩子们的钱，全都给了赔钱货，明白了。”
如果陈雪初这么说他都听不明白的话，这已经和专业或者文凭以及理解能力没关系了，而是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智商了。
符泽皱着眉头问道：“这两个孩子，应该就是研究武器的公司和制药公司对吧。”
“不不不。”梵妮摇了摇头：“生物科技领域和军工领域，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因为他们和很多国家都有着国防合同，经常接受检查。”
陈雪初插口道：“这两个领域的公司，都是争气的孩子，赚了钱，给了他们的母亲。”
符泽不解的问道：“那这笔钱去了哪？”
梵妮摊了摊手：“这就是我们想要知道的，或者说是，可能母亲有着私生子外界却不知道。”
“不应该吧，这么一大笔钱，一年下来至少也要几个亿吧，追踪不到？”
陈雪初笑了笑：“不是几个亿，而是几十个亿，美元！”
符泽哦了一声。
对他来说，几十个亿和几个亿对他来说没区别。
为了撑场子，符泽吹了一下牛B：“那他们也不少赚哈，和我拍一次电影差不多了。”
梵妮：“。。。”
陈雪初说道：“现在你们碰到的问题，应该是无法追踪资金的具体流向对吗，因为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东西，除了政治问题外，新人类公司的总部设立在纽约，虽然是盟友，但是美国方面非但不会配合你们，反而会尽力的去保护他们。”
梵妮苦笑一声：“是的，在没有拿出实际证据之前，不只是我，包括任何人，都无法进行全面调查。”
陈雪初问道：“那你们想让我们做什么？”
“贵国公共安全局的负责人与我沟通了很多，如果我没有错误的领会了他们的意图，那么新人类公司几次袭击的目标，是你，以及你的家人，这一点可以确定吗？”
陈雪初没开口，看向符泽。
符泽同样没开口。
见到对方不想承认，梵妮接着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为什么？”梵妮想要知道，新人类公司为什么会一直针对符泽和符富贵。
符泽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答案其实很简单。
一个华夏的糟老头子闲着没事干了，然后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梵妮试着换另一种询问的方式。
“或许是问，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东西，或者拥有了什么东西，值得新人类公司将你们视为目标？”
符泽有一种冲动，遥遥一指符富贵病房的冲动。
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了。
“你问我为什么？”
梵妮点了点头。
符泽眼皮子一翻；“不造啊。”
梵妮：“。。。”
梵妮也有一种冲动，一拳挥出去的冲动。
为了画面尴尬，陈雪初插口说道：“梵妮小姐，其实你刚刚所说的这些资料，如果我们想查的话，同样可以查到，换一句话就是说，其实你根本没有为我们提供任何有用的资料，当然，是在我们确实是新人类公司目标的前提下。”
梵妮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符泽：“这是十七年前美国执法部门拍摄的一张照片，也是唯一一张在他们大楼内部最高层拍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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