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真的会吗？不是骗三哥玩吧？没事，你照实说，三哥受得住！”双眼眨巴着，眼里的期待肉眼可见。
“大概可以吧。”首先得找到材料啊，硝石什么的。
夏灵溪回土匪窝了，打算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材料。
刚到山门前，就见几个人围在门口，又哭又闹的，走近了才听清楚。
原来是山下有个女人难产，生不出来，眼看就不行了，都挨着的，大家都知道山上有个神医，特意来求救。
“求你们帮我通传一声，我真的是有急事要找神医，我孙子就快被憋死了！”老妇哭喊着，跪在门口。
看管大门的人可不是谁都放进去的，再说，神医是谁都能见的吗？
“你回去吧，神医不在山上，而且神医也不救人。”大家都知道，神医从不出手，除了夏家人。
一旁有两个山寨里的人，山上山下的人经常来往，大家也都熟识：“六婆，要不你还是去镇上找大夫吧，别耽搁了。”
“是啊，人命关天的，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跑一圈，可要抓紧啊！”
六婆哭喊着：“我请了，我这儿媳妇生了一天就是生不下来，没法子我就去镇上请大夫了，可大夫来了说没法子，我这不才来求救嘛，我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孙子，可一定要生下来啊！”
夏灵溪闻言皱眉，这生孩子本来就是大事，生了一天生不下来才找大夫，口口声声提到的都是孙子，怎么不见关心媳妇一声？
“你媳妇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上前问一句。
六婆本不想搭理她。
“福妞回来了？六婆你不知道，福妞是神医的徒弟，医术很好的，别看她年纪小，本事不小嘞，要不你让她试试？”旁边的人忙推销着。
可六婆犹豫着，这还是个孩子呢，那可是她宝贝孙子，有个好歹可怎么好。
夏灵溪微微摇头，她又不冲业绩，没必要推销她，她会站出来，不过是怜悯一位正在生孩子的母亲罢了。
“唉，我刚上山的时候，媳妇就不太行了，宫口始终不开，大夫给扎了针，要不媳妇就睡过去了。”
六婆忽然拉住夏灵溪：“福妞啊，你既然是神医徒弟，那肯定会开药了，你给开一副催生药吧，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就成。”
夏灵溪使劲甩开捏痛她的大手：“大娘，你知道催生药有什么后果吗？很容易引起大出血的，孕妇会死的！”
“死了就死了呗，只要我大孙子好好的就行了。”六婆不在意的摆手。
或许是夏灵溪和身边的人眼神太过刺眼，六婆谄谄改口：“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总不能两个都没了吧，活一个总比都死了强。”
还挺会找理由。
“走吧，我跟你回去看看。”找师父不太现实，而且师父也不是妇产科的。
“啊？我还等着见神医呢！”
“那你慢慢等吧。”夏灵溪不等她，自己下山了。
六婆眼珠子转悠几圈，跟着夏灵溪后面去了。
山下。
刚到六婆家门口，就见院子里围了不少村里的人。
“六婆你回来了？赶紧进屋看看，你媳妇不行了，都闭眼了，叫不醒嘞！”村里嗓门大的女人大声喊着。
听声音没多少担忧，倒是多了一股看戏的感觉。
村里人就这样，家家户户就只看到眼前那点利益，喜欢占小便宜，喜欢说点家长里短。
“啊，这个小娼妇，平时好吃的没少伺候，哪家不是生孩子，怎么就她事多，早知道老娘就不娶她进门了。”六婆骂骂咧咧的踏进门。
夏灵溪跟在身后，挤开人群进屋。
外面的长舌妇指着她：“这不是福妞吗？怎么来这里了？”
“要说还是夏家好，如今各个有出息，家里生意是越做越大，听说现在都去县里念书了，以后要是考上个功名啥的，就更好了，要是能做我家女婿就好了，我家二丫人勤快，长得又漂亮。”
“呸，你家二丫漂亮？黑得像块炭，丢在火堆怕是都分不清谁是人谁炭吧？要说还是我家闺女好，打小就没怎么做过活，细皮嫩肉的，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夏灵溪懒得听这些，一个个的尽会做白日梦，她哥哥们能看上就有鬼了。
刚进屋，就看见屋里乱糟糟的，锅碗瓢盆的乱放，地上杂乱的放着不少杂物。
看样子不像睡觉的厢房，倒是像个不怎么用的仓库。
靠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大约十多岁的女人脸色灰白的躺着，已经昏迷，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夹杂着血腥味。
“大夫，我大孙子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是不是你做什么了？”六婆咋咋呼呼的吵着。
大夫是个熟人，武大夫，闻言没好气：“我能做什么？你儿子丈夫都在跟前盯着呢！”
他一来又是扎针又是熬药的，一口水没喝，一文钱没见，倒是平添了不少责任。
夏灵溪惊讶张嘴，孕妇男人守着就罢了，怎么老公公都在床边？不太好吧？
不过她也没多想，大约是人家家庭关系好，亲密。
“我看看。”上前把脉，又是一番检查。
发现是孕妇一口气没上来，有些憋过去了，也跟力竭有关系。
赶紧又是扎针又是心肺复苏，孕妇眼珠动了动，缓缓睁眼。
“呀，醒了，福妞你原来真有几分本事啊，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六婆高兴的笑着，这下好了，她的大孙子就还活着。
“小姑娘？你这是……”武大夫看见夏灵溪，有些惊喜，上次的解毒丸他都还没有研究出来怎么做的，只粗浅的研究出几种药材。
夏灵溪没空寒暄，检查一番后，“孕妇生孩子，这样脏乱的环境不合适，必须要弄一个干净透光性好的房间，被褥也要干净的。”
“还有，孕妇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是出了什么事吗？”
六婆没说话，孕妇的男人弱弱回答：“她在院子里摔了下。”
难怪。
她刚刚看了孕妇的肚子，感觉还有些不足，起码距离预产期还差半月有余。
“先去准备屋子吧，再弄碗面来，孕妇这折腾了两天，东西都没吃，哪里来的力气生产。”
六婆伸长了脖子，像个绿毛乌龟，“不行不行，女子生产脏污不堪，在这里生就不错了，把屋子弄脏了怎么好，还弄好的棉被，那不就弄脏了吗？不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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