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楚言兮在秘境中可以凭空间属性来获胜，现在换成现实中的白纸黑字的写答案，她肯定也无能为力了吧。
慕瑶基本上笃定了楚言兮没有任何炼药知识的基础。
她相信楚清语和楚月蓉是不敢欺骗她的，而且她自己从前也听说过，将军府四小姐，是个天生的废柴，文韬武略样样不行。别说炼药了，就连认字都认不全。
至于楚言兮作弊的药剂是从哪里来的，慕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墨凌潇身上。
现在慕瑶已经有了一种错觉，她看见楚言兮身上任何高过常人的优点，都下意识觉得是墨凌潇赠与楚言兮的。
在这之后，她便会陷入更加深刻的嫉恨之中。
楚言兮看到导师为难的表情便知道，慕瑶怕是真的抓到了比赛规则中的缺漏了。
由于自己与慕瑶和楚清语的个人恩怨而让导师为难，这不是楚言兮的作风。
“我同意追加笔试。”
不就是再追加一场笔试么，她又不虚，考便考了。
听见楚言兮同意，慕瑶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刚才导师的表情，明显是想要包庇楚言兮的。
慕瑶本来还有点担心导师会利用职权，来帮楚言兮挡过笔试，她便无法夺回第一的位置了。
但是楚言兮居然这个时候自己跳出来答应了笔试，简直是太蠢了些。
她不会以为，她在笔试上还能拿到那么高的分数吧？
一旦改成笔试，楚言兮的成绩绝对会从第一名变成倒数第一，两个名额便会变成慕瑶和楚清语二人的。
导师皱着眉头，严肃道：“一个考场中有一位考生换成笔试考核，其他考生也要一起重新再考一遍。”
“考便考，为了考试的公正，再考一次又何妨？”慕瑶高傲的昂起了头，说出来的话依旧是那样的冠冕堂皇，大义凌然。
慕瑶之所以敢提出笔试，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炼药知识储备极其自信。
“那我现在便紧急调用笔试试卷，请你们三位最好答题准备。”那个导师说道。
其余的导师也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的心情也都变得很糟糕。
本来今天他们不但可以早早结束工作，而且又收获了楚言兮这样一个绝世天才，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是偏偏遇上慕瑶，非提出要加一场笔试。
现在他们还要继续监考笔试，又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可能会失去楚言兮，心情自然一落千丈。
虽然他们都是相信楚言兮的炼药水平是真材实料的，但是能炼制出好药剂的炼药师，在考试的时候未必就能答好。
就像只会纸上谈兵的炼药师，上手炼药的时候非常容易脑子空白，手忙脚乱一样。
有些人实践做得很好，但未必能够落实到笔上。
在加上刚才楚清语说，楚言兮从未系统的学习过炼药知识，所以导师们隐隐开始担心起楚言兮的理论基础来。
楚言兮看出了导师们的担忧，她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在座位上坐好，等待发卷。
导师将考题发了下去之后，便回到了监考位上。
三位考生并排坐在几位导师的视线之下，更别说后面还有一个此时看起来有些若有所思的顾容与，心理压力一下拉得很高。
楚言兮大致浏览了一下拿到的考题，发现这都是一些很基础的题目，根本算不上有难度。
她连实际炼药操作中瞬息千变万化的复杂反应都能了如指掌，这种纸面上的东西更是手到擒来的。
但是此时，楚言兮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考试使用的文具，是传统的笔墨纸砚。
但是楚言兮在曾经的世界中用惯了现代的纸笔，根本就不会用毛笔啊！
之前她给病人写药方的时候，都是自备一块铅，用来当铅笔书写的。
现在她手上可没有铅块啊。
楚言兮只得努力回忆着从前看别人握笔的姿势，试探着拿起了笔。
她的姿势非常的别扭，一看就是之前从未拿过笔的人。
看到此状，旁边的楚清语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楚言兮自小不学无术，可是连字都不会写的。”
“她不会写字，这笔试该怎么考？”慕瑶戏谑的看着楚言兮，“交白卷，可是要算零分的。”
“其他人安静，楚同学，你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导师看着楚言兮拿笔那蹩脚又吃力的样子问道。
楚言兮看起来，居然是真的不会拿笔写字啊。
“劳烦导师帮我一个忙，”楚言兮无奈道，“能否帮我找到硬质的书写工具？”
硬质的书写工具？
导师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奇怪的要求，都是一脸茫然。
楚言兮也没办法了：“那你们能否帮我找到一根羽毛，和一把小刀？”
这个倒是好办，导师很快便帮楚言兮找到了合适的羽毛。
拿到之后，楚言兮便开始自己动手，制作羽毛笔。
别人只见楚言兮拿着小刀对着那羽毛的尾端削来削去，不时露出苦恼的表情，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这时，慕瑶已经答了三分之一的试题了。
楚清语的速度稍慢，但也已经答了四分之一。
但是楚言兮此时还在不慌不忙的削羽毛，丝毫没有答题的意思。
“楚同学，你还不答题么？”有一位导师都忍不住问道。
“预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楚言兮淡定答道，还是继续研究那一根羽毛。
在慕瑶已经答道了二分之一的试题的时候，她得意的向楚言兮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些什么。
她居然看到楚言兮的卷子，还是一片全白的。
而她本人，也完全没有想要开始答题的样子，反而拿着一根羽毛不知在研究什么。
看来这回，楚言兮是真的一道题都答不上来了。
慕瑶的心里感到一阵久违的畅快，顿时感觉浑身舒畅极了，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些笑容来。
仔细算来，这还是慕瑶第一次即将赢了楚言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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