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汶看见薄凛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心中颇为骄傲。
不过她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得意，打开保温盒柔声道，"我知道你的胃不太好，让厨师做了温和的猪肺汤。"
保温食盒打开，温热的汤味慢慢地飘散开来。
薄凛平静地看向姜希汶说，“我们已经吃过了。”
“我们”两个字中就包含了陆温暖。
姜希汶听得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但她向来都很清楚，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那双美丽的秋眸带着几分忧伤，感叹地轻笑起来，“我只是觉得来薄氏工作向你打一声招呼，似乎太过于冒失了。”
“不是。”
薄凛微微皱起眉。
姜希汶贝牙轻咬着下嘴唇，忧伤地感叹，“所有人都往前走了，只有我一人留在原地，我真是太傻了。”
这种带着幽怨的话在寂静的会议飘荡开来。
往事像是一缕缕青烟飘过眼前，想要伸手去抓住，但谁都抓不住。
薄凛对于姜希汶是有亏欠的，陷入沉默之中。
姜希汶在旁边坐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薄凛，“你答应过我的，绝不会爱上陆温暖，你是不是动心了？”
那双秋眸盈满泪水，轻微眨动一下眼睛，那滴晶莹的泪水就会掉下来。
这么美丽，有那么娇柔，人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舍不得让她流泪。
更何况薄凛对姜希汶有过承诺，还有恩重如山的恩情。
可他终究是对陆温暖动了心，于是仍是沉默。
姜希汶声音开始哽咽起来，“你没有爱上陆温暖对不对？你只是利用她来对付董事会成员，这次公关危机看上去因陆温暖而起，实际上是你和董事会人之间的较量。”
薄凛厉眉往下一压，寒光飞射而出，“你怎会知道？”
“两年前，董事会的人联合起来罢免你，你肯定会伺机复仇。同时，你和董事会的人发展路线不同，现在公司分成新旧两派。”
“我确实不会绕过任何一个算计我的人。”
“趁着这次公关事故，你也能从中揪出那些潜伏的人员对吧？不管陆温暖是否有意，她都是安排在你身边的棋子，你绝不能爱上棋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自然不会爱上陆温暖。”
薄凛说这话时，停顿了下。
其实他知道自己心动了，但并不认为到达爱的深度。
他不爱任何人，即使是姜希汶也只是到达喜欢的程度。
姜希汶对于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的。
她甜甜地笑起来，“阿凛，无论在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会站在你那边。”
薄凛避险地抽回手，“希汶，过去就过去吧！”
姜希汶心中一阵刺疼，眼眶的那滴泪水汇成一滴晶莹水晶，缓缓地滑过娇嫩的脸颊。
“我知道你和我之间有很多隔阂，你有你的雄才伟略，你有你的包袱，而我的身份只会给你添麻烦。以后我会注意的，但我会永远记得你是我最爱的男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动人的表白后，她起身离开了。
等走出办公室后，她脸上的哀伤瞬间不见了。
她弯唇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陆温暖并没有走远，她坐在秘书办最后面的位置。
虽然她是华东地区的COO，但也是名义上的。
她根本没有学过经营公司，目前还是跟在薄凛的身边，学着为人处世。
换一句话说，她还是薄凛的助理，又不是一般的助理。
陆温暖看见姜希汶笑得春风如意，心中自然是很不爽。
姜希汶得意洋洋地走到陆温暖的面前，“请问你有空和我单独聊一下吗？”
陆温暖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说，"我没空。"
两次独处都被姜希汶栽赃，算是怕了她，太能算计了。
姜希汶笑吟吟道，“别担心，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腿，有些事情做一两次还行，再做第三次，人人都会看穿的。”
陆温暖身子往后仰去，讽刺道，“要是你的疯狂粉丝看见你的真面目，她们会不会想把眼睛挖出来？”
“即使知道了，她们还是会信我，还是为我找借口。”
姜希汶不以为意，接着又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陆温暖确实想不通现在的年轻小姑娘，迷恋着欧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哪怕她的偶像杀了人，那些小姑娘都会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以此来为偶像开脱。
她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中了邪教组织。”
姜希汶俯身贴近陆温暖的耳朵，“因为她们并不是为偶像开脱，而是在为自己开脱。她们把自己代入偶像之中，渴望过上那样的生活，而我本身就是现实版的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陆温暖算是明白过来，“难怪呢！”
姜希汶面露出些许的不屑，“但她们都忘了一件事，丑小丫的爸妈本来就是天鹅，不然鸭子的后代永远都是后代。”
陆温暖自然听得出姜希汶不仅仅是讽刺自己的粉丝，同时也在讽刺她是鸭子。
鸭子肯定是便成不了白天鹅。
不过她现在脸皮练得也非常厚了，“鸭子是鸭子，白天鹅就是白天鹅，但说不定有天白天鹅的眼睛瞎了，看上一只鸭子。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是无奇不有的。”
“呵呵！”
姜希汶冷笑出声，“有些人就是异想天开，现在我来揭开事情的真相，让你早点死心吧！”
陆温暖不服气地看向姜希汶。
只见姜希汶打开手机里面的录音。
“你没有爱上陆温暖对不对？你只是利用她来对付董事会成员........"
陆温暖心中的心弦高高地提起来，还是抱着一丝的期待。
这些都是姜希汶自言自语，薄凛并没有回答，就不代表是真的。
直至那头传来薄凛薄凉的声音，“我...自然不会爱上陆温暖。”
那句话就像是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陆温暖全身都冻僵硬住了，同时还有她的心。
她以为自己在薄凛的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地位。
他当众出现在媒体面前，为她洗清了冤屈，说波妞就是她的孩子。
在那一刻，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怦然心动的。
最终的结果是，她又又成为薄凛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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