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也被蛇咬过，也救过人，当时一直高烧不退，后来治愈，医生和她说身体里有了抗体。
如今也不可能是因为蛇毒。
想来，可能是最近神经太紧绷了，睡眠有些欠缺。
她瞪了瞪眼睛，看着电视的屏幕莫名多了些重影。
直到看到傅司言成功站在高台上，与lucy握手留下世纪一幕，她在控制不住头脑的发涨，头一歪，睡了过去。
小叶摘掉脸上的眼睛，疲乏的揉了揉眼睛。
明明已经有了眉目，可是定位总是不准确，甚至是识别不到。
“小暖暖，你……”他刚要开口，看到已经睡着的姜暖，无奈叹息。
他只能继续开始操作，可几次三番下来，结果依旧不太乐观。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定不了位呢。”小叶凝眉，若有所思的说。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概率。
难道……
随后，又想到了傅总临走之前说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会。”他甩了甩头，被自己的理智强行否定了。
可无论他查多少遍，结果始终都是这样。
他忽然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姜暖，沉默一瞬，起身去了阳台。
楚离此刻正在排查他们交上来的行程记录，就收到了小叶的电话。
他瞥了一眼，接了起来。
“楚副总。”小叶顿了顿：“有眉目了。”
楚离霎时停下了操作电脑的动作，他赶忙问道：“谁？”
小叶往里屋看了看，才继续说：“起初查不出来，可是现在一查，和之前的无论是之前样片泄露还是现在的底价泄露，IP地址都在卢海滩。”
小叶压低了声音，嗓音低沉。
“卢海滩？会不会是席遇？”楚离下意识的说道。
“不会，如果是席遇，那他完全可以让我查不出来，但如今没费多大功夫查出来了，就说明对方的业务能力或者是这种技能还不熟练。”
“所以……”
“如今定位识别不到，只有一种可能。”
“哪一种。”
“姜暖。”
楚离神色猛地一变，他想都不想的说：“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可是现在IP地址确实是指向她。”
“不对，这件事不对，席遇不是你们对门吗？万一是他手下办事不利，疏忽了呢？这些都有可能。”
楚离紧皱着眉，完全不赞成小叶的话：“而且一个人的心性怎么样，在傅总面前你觉得可以隐藏的这么好？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无疑，是一句肯定句。
小叶沉默。
他虽然赞成楚离说的，也相信傅总看人的眼光，可他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
总觉得，他遗漏了什么地方。
“不过，这件事你可以告诉傅总。楚离在电话那边说道。
小叶应下，正有此意。
他刚挂断电话，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赶忙出去了。
“傅总，您怎么这么快？”
小叶有些惊诧的说。
这总共也就走了不到一小时。
难道不因该有个庆功宴什么的？
随后，他看了一眼还在直播的现场，顿时明白了。
傅总我行我素他早已经习惯，更何况还是这群奸诈的老外商人。
男人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姜暖，蹙了蹙眉：“怎么睡这儿？”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也没叫醒她。”
傅司言走到沙发边，姜暖此刻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异常。
他附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下一秒，眼神一凛：“去医院。”
……
“傅总，根据姜秘书的血清来看，是轻微中毒的反应。”
“中毒？”傅司言心头一紧。
“对，只不过拖得时间有些久，姜秘书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应该持续了两天了。”医生分析道。
傅司言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姜暖，眉心紧蹙。
“本是轻微的，可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就医，所以哪怕现在稳定了，也难保今后不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
“不过几率很小，而且姜秘书体内也是有些抗体存在的，虽然已经没什么用。”医生浅笑说，示意傅司言放心。
他走后，傅司言就去了姜暖床边，脸上的担忧丝毫不加掩饰。
“自己生病难受难道不知道说吗……真是个蠢女人。”
姜暖还在自己的梦中，隐约听到有人骂自己，还是熟悉的声音，她在梦中回头，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随后她笑了。
傅司言看着睡觉都不安分的姜暖，无奈扶额。
这女人还真的是……
小叶交了费后从外进来，看到这一幕，思考一瞬：“傅总，我有话和您说。”
傅司言弯腰帮姜暖掖了掖被角，这才和他出去。
“傅总，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小叶没有直说。
“你指什么？”傅司言淡声道，很明显思绪不在这里。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医生说的那个抗体。
姜暖以前也被蛇咬过吗……
“查IP地址确实可以查到定位，却始终精准不了，它的定位只能定格在卢海滩。”
小叶看了一下自家上司的神色，这才继续说：“所以现在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席遇手下办事不力，有了疏忽，才让我查到地址，第二个可能就是……”
“什么？”傅司言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因为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所以无法进行精准定位。”
小叶心一横，一口气说完了。
“嗯。”傅司言的回应十分的冷淡，可过了几秒后，忽的回过神来。
“你是想说姜暖？”
小叶有些争怔愣，傅总的表现太过于冷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心中的猜测。
其实傅总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我不怀疑小暖暖。”小叶肯定的说：“但这件事竟然要查，无论是关系近的还是关系远的只要是知道这事，都摆脱不了嫌疑，包括我自己。”
“先封锁消息，楚离那边也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傅司言丢下一句话，拍了拍小叶的肩膀，就一刻不停歇的回到了病房。
小叶嘴角一抽，扭头的功夫，只看到了自家上次的背影。
这还是之前那个处事稳重，向来波澜不惊的傅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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